飞扬的apple呀

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

如果(零三)

嗨,我来了~~

526的糖还没吃完吧?两位老师果然是要把cp粉活埋的节奏,不过,我甘愿死在你们俩手里😂

如果,是我全心全意的瞎编乱造。任何跟事实不符或者过于贴近现实的桥段,都只能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随便编,你们就随便看好么?😏

如果➡零二

⬇纯属脑洞,越跑越偏的脑洞。不涉蒸煮,不上升,爱你们❤



零三

柔和的声音伴着跳跃的屏幕响起来的时候,杨九郎已经维持着抓着张云雷的手的动作停滞很久。

杨九郎手机的铃声是那年在园子里,张云雷临时起意哼的那几句包子伴奏的“卖估衣”,他觉得那天的张云雷特别帅,那天的自己特别酷。

张云雷问他为什么非把他拐北京来。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就这种失而复得,一点安全感没有,他不知道如果他带着俩孩子前脚开车离开淏园,后脚这座张云雷要困自己后半生的宅子会不会凭空消失掉。

眼见着手机不死心的闪了又闪,张云雷翻了下白眼儿“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喂,大林,我肚子疼,疼的厉害……”杨九郎用小眼睛翻了张云雷一下,划了接听。

“少特么跟我装病,杨淏翔,郭汾阳想逃课都不用这招了,知道吗?我知道你把我老舅拐来了,麻利儿的把人带过来。”郭麒麟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内什么,我,不是怕你老舅害羞吗?”他悄悄的斜了一眼旁边的张云雷。

“我看你是怕我爸拿鞋底子楔你!你痛快儿的啊,让孟孟一人儿走台,你觉着你旁边儿内人就能饶了你?”郭麒麟跟开了天眼一样儿,吓得杨九郎左右寻么半天。

挂断电话以后,杨九郎说,“张云雷,你保证,你不会自个儿开车跑回天津去,不对,你保证你不会偷着跑了!”

“干嘛?”张云雷不懂。

“就,你要是能保证让我完事立马儿能找见你,我就不逼你跟我去后台。”他以为张云雷不敢去后台,可能也是他自己不敢带张云雷去后台,怕他师父真飞内联升,万一飞不准打着张云雷咋整?

“杨九郎,你把我栓裤腰带上吧。”张云雷鄙视他。

“要真有这操作,你以为我跟你这儿腻歪什么呢?”

墨迹到最后,张云雷也没跟他去北展后台。杨九郎就匆匆的跑去,走了个过场,然后借故离开。所幸郭麒麟忙的四脚不沾地儿,也没顾上问他他老舅在哪儿什么的。

杨九郎匆匆赶去北展咖啡厅的时候,张云雷就坐在窗边儿的圆形单人沙发里侧脸看着并不明亮的窗外,仔细看,倒能看见大橱窗上倒映回来的他若有所思的拧眉,纵然,鸭舌帽的帽檐儿压的极低。他跟前儿的那杯拿铁早已冷掉,牛奶跟咖啡混在一起,完全没法辨出咖啡师在上面裱了何样式的拉花。

杨九郎走近,坐在张云雷的对面,唬的他整个身子一抖。待扭回头看清坐下的人是谁,才淡淡的扯了个微笑,挂在嘴角儿,说“这么快?”

说快也不快,连来带去杨九郎几乎用去了近一个钟头。在进到咖啡厅看见张云雷的身影之前他都是紧张的,虽然那人的车钥匙在自己手里,可贯会逃跑的人,若真在乎这些东西,又哪至于让他费了这样的周折?

“就走个过场,这我还嫌慢呢。师父在台上,可着劲儿的托付大林,生怕观众不买他大儿子的账。”

“正常,打96年算起,到今儿,德云社这些年,倾注了他多少心血呐。”张云雷端起咖啡杯的手被杨九郎截住。

“别喝了,本来就对胃不好的东西,又彻底冷掉了。咱俩吃饭去吧。”杨九郎把咖啡搁一边儿,掏出手机,“看看这附近有啥想吃的没?”

“杨九郎,你,真的想好了吗?”张云雷低着头,被帽檐儿遮住的脸,透着紧张迷茫和不确定。

可他这句话,与其说在问杨九郎,不如说在问他自己。这人想没想好,根本不需要再讨论了吧。

“张云雷,你想好了么?”杨九郎看他的帽檐儿,仿佛能看穿一样的看着。

张云雷两手交错在桌子上抠来抠去。这动作杨九郎再熟悉不过。于是他接着说“那就先不用想了。我肚子饿了,你不饿么?咱俩先去吃饭吧。你好几年没回京了,东来顺儿怎么样?”

张云雷本来就饿了,此时一听见“东来顺”仨字儿,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吃饭。于是叫服务员结了账。

坐在前门大街店的小包间里,铜火锅里的碳火正自顾自的热烈燃烧,眼见着锅里一层接一层的翻起滚沸了的汤花,连带着张云雷的思绪都热烈起来。他想,东来顺还是那个东来顺;北京也还是那个北京;眼前的杨九郎,也还是那个小眼巴查的杨九郎;张云雷却不是原来的张云雷了。如果这世上真有哆啦A梦,真有时光机,他到底应该回到哪个时间点,才能让这一切看起来和谐而美好呢?

“诶,回神儿了。”杨九郎欠身用左手在桌子对面的张云雷眼前晃了半天,才见他眼珠子动了两下儿。

“张云雷,咱吃饭就好好吃饭不成么?你脑子里敢不敢别想那些污七抹糟的?”

“谁想污七抹糟的了?”张云雷本能的回嘴。一边低头去锅里捞涮得了的肉,一边儿挤兑他。“什么是污七抹糟的?我看你脑子里才全是污七抹糟的东西。”

“呦,这嘴还挺溜,考不考虑回来说相声啊?我反正等着您呐。”杨九郎也捞肉,都搁小碗里,推到张云雷面前。

“杨九郎,你不是认真的吧?”张云雷撂下筷子,隔着腾腾雾气,一脸严肃的看着对面的人。

杨九郎也撂下筷子,“你先把碗里的肉吃了,凉了又嫌膻——”一个比24K金还纯的回民,还有嫌牛羊肉膻的。上哪说理去?

看着张云雷又拾起筷子,他才接着说“你要当真,我就是认真的;你要当玩笑听,它就是一句笑话。我主要是想告诉你,张云雷,往后的路,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左右我都跟你旁边儿陪着呢。”

张云雷没说话,低头认真吃碗里的肉。杨九郎的话再明白不过了,那年,他在南京的病床上醒来,医生说考虑做幕后吧。他首先想到的是,得跟姐夫说,给杨九郎找个好搭档。虽然不用他说,姐夫也会那么做。结果这北京爷们儿啥话没说,就把微博和微信这些社交平台的签名改成了俩字儿:“认哏”。

他至今记得,当时姐夫眯缝着他那双也不咋大的眼睛说,“我果然没看错人。”

姐姐姐夫没看错人,师兄弟没看错人,他张云雷也没看错人,那到底谁看错人了呢?张云雷不知道。

“你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嘴上说让慢点儿,手上可没停了帮人布菜,刚烫好的青菜,菌类,豆制品,捞出来剥了皮儿再递人碗里的大虾...“张云雷,我知道,这几年,你在潜心研究大鼓。弘扬传统文化,也没什么不好。但如果你很怀念或者还是喜欢舞台上那个光鲜亮丽的张云雷,我就陪着你再闯一把。”

杨九郎赶着喂,他就赶着吃,没多会儿功夫,这只馋嘴猫的肚子就填满了。抬头发现,杨九郎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杨九郎,你这话痨的属性是要带进棺材里去是怎么着?刚在北展是谁嚷嚷饿了?打进来你那张嘴就叭叭叭的没闲着——当然,我也没闲着,可我没闲着是在吃,你没闲着是搁那叭叭。你嗓子不干的慌啊,要喝点儿水不?”吃饱喝足的张云雷顺了口气儿,就连珠炮似的一顿数落。中心思想还是“杨九郎你特么怎么不吃饭呢?”

“我这不是好不容易俩孩子没在跟前儿,逮个机会跟你好好儿说说话嘛。”杨九郎这话说的又可怜巴巴的。搞得张云雷还升起了那么一丢丢的负罪感。

“你今儿有一晚上的时间好好儿说话,还是先把肚子填饱了吧。”

“诶。”见张云雷真吃饱了,杨九郎也开始认真的吃。张云雷时不时的往锅里填肉,再把锅里的肉往他那边儿扒拉扒拉,装作不经意的动作,看起来别扭的搞笑,坐他对面的杨九郎一边儿捡着爱吃的东西往碗里捞,一边儿笑么几儿的在心里乐开了花。

吃过饭,杨九郎说吃撑了,散散步吧。张云雷说,好。杨九郎把左手递给张云雷。被张云雷推开,“我自个儿能走。”

说是散步,就张云雷那腿脚儿,也实在走不多远。张云雷说想去陶然亭公园转转。杨九郎想离着也不远,走走也成。结果俩人从东来顺出来,七拐八拐的就拐到了张一元茶馆门口。

夜幕下的张一元看上去有些孤寂,跟这几年住在淏园的自己很像。张云雷想。

“你还记得咱们那会儿刚搭的时候,还经常跟张一元演出的事儿不?”杨九郎拉了一下张云雷的并不厚实的棉袄袖子。

张云雷记得,他当然记得。内时候的国舅爷真是天真烂漫的无忧无虑。每天除了必须背的词儿,一定得赶的场。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干两件事:吃饭和睡觉。前门大栅栏儿附近的各种能叫上来名字的和叫不上来名字的美食小吃都让他寻了个遍。

他生性害羞,不善跟陌生或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杨九郎又恰恰是跟谁都好,不差他一个的状态。导致俩人刚搭档的时候在后台交集不多。

是怎样一种状态下,落了单的杨九郎主动约张云雷一起吃东来顺的,张云雷一直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天俩人就是在前门大街店开启了革命友情。也是在那天,张云雷才知道,杨九郎一直想约他吃饭来着,“无奈这位爷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这是杨九郎的原话,想也知道,傻夫夫的一线天随后就挨了记脑瓢,“你特么下了场就不知道野哪儿去了,是哪只眼睛看见我高高在上的?”

“忘了吧?”杨九郎见他半天没回答,就自个儿接了下去“您啊,就是贵人多忘事……”

“翔子,”杨九郎的回忆录尚未开启,就被张云雷轻而易举的合上了,这人,多久没这么叫他了?“你知道吧,我一直不是很爱说相声?”

“知道。”杨九郎答的痛快。他怎么会不知道呢?09年自个儿不惜跟爸妈闹翻也要考德云社,被录取后在后台什么状态?这位爷11年回来,在后台又是什么状态?但凡长点儿心的都看的出来。可没人杵他的逆鳞,人身份地位再加上起小儿留的功夫都跟那儿摆着呢不是?在某一方面天赋极高的人,多少都得有些自己的个性不是?

“但是,16年以后,我是真的爱上了那张场面桌,那面帕子,那块醒目和那把扇子。”16年之前,相声对他张云雷来说,只是工作;后来才变成了事业。张云雷的眼睛一直在张一元那仨字儿上面,“但是,就跟咱们当年不跟张一元合作了一样,有些东西,错过或者放弃了,就没必要非纠结着不撒手了。德云社离开张一元,我们陆续开了那么多剧场,越做越大,越做越火。我张云雷既已离开相声舞台,又为什么一定要巴巴的回去呢?”

“五年跟好几十年的人生比,不算长,但在这个行业这个圈子里,足够任何一个新观众变成老观众,也足够一个老观众变成别人的新观众。现在,坐在三庆听你说书的,有几个是当年的‘九辫儿粉’?何况,我现在,真的特别喜欢教孩子们唱戏,唱大鼓,唱太平歌词,唱莲花落。”

至此,杨九郎才明白,他说了这么些话,是在回答自个儿之前在东来顺里的那句话,“磊磊,这么些年没见,我净忙着家里跟孩子的事儿,好些个你的消息也都是威逼利诱的在大林或者孟哥那磨来的。终究对你的了解不够全面透彻了,今儿这话我听明白了,再说相声这类话,我断不会再说。还是那句话,你爱干什么干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左右我都跟你旁边儿陪着就是了。”

张云雷回头看着一脸虔诚的杨九郎,像想开了什么似的笑了。说“我有点儿冷了,你既把我拐来了,是不得给我安排住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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