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来了~~
今儿是高举辫林大旗的一天,介意的宝宝注意避雷❣️
这篇辫林文在我文档里躺了少说俩仨月了,一直不知道要做成长篇还是一发完,甚至连名字都没起。可是,昨儿晚上,我辫儿竟然在梅大唱了《春秋亭》,这还不足以叫我疯狂么?💕
所以,早上跟一个...跟我臭味相投的姑娘聊了一下,她说:发吧。我说会不会被骂?我可是高举九辫大旗的。她说:不会...吧?不会为什么要+个吧?万一被骂我就把她圈出来,这锅说啥不能我自己背,就酱。🙊
今天,依然是爱你们的一天。一定不能扔砖头,我还是会乖乖的更“如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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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2月8号晚上,确切的说是2月9号凌晨。德云社丁酉年大封箱演出结束之后,郭班主及其夫人抱着熟睡的小儿子郭汾阳带领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说说笑笑的以各种形式分帮结伙儿的回玫瑰园。张云雷跟郭麒麟的车看起来特别的,嗯,与众不同。当然,与众不同的原因有很多,包括他那车本身就很拉风。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别的车上都挤进了最大载重量的人和物,礼物的物。只有郭大少爷的车上,除了张云雷,再无其他。
“张云雷,你发什么神经?”郭麒麟一边儿开车,一边儿歪头儿看副驾上低头玩儿手机的人。这人只有在不高兴以及很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在他跟前儿玩手机。
张云雷没说话,跟没听着一样的没反应。
“张云雷,你是聋了还是怎么着?”郭麒麟有点儿火大,这人哪儿来的脾气呢?刚刚没翻场之前,还跟后台有说有笑的。
“嗯。”他倒不客气。
“妈,我老舅腰有点儿疼,我带他找个地儿摁摁去,太晚了就不回去了,您跟我爸说一声儿哈。”郭麒麟给张云雷他姐打电话。
“啊,辫儿腰又难受了啊?可能今儿站的久了,他那右脚跟儿吃不住劲儿,那成,你俩跟外边儿可得注意安全。”
在张云雷正要开口跟他姐说“我没事儿,哪儿都不疼”的时候,郭麒麟已然滑了挂断。
看着手机屏幕由亮转暗,张云雷又歪点儿头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郭麒麟,低下头,继续玩手机。他知道,郭麒麟所谓的“找个地儿”,就是他在建国门外购置的一套小公寓。为了有时候录节目太晚或者出差回来,有个就近休息的场所。
郭麒麟摁了下车载音响,流出的是俩人这几年来在台上的各种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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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爱郭麒麟。这事儿,早八百年前张云雷就知道。自个儿心里惦记的那人是谁,还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么?
郭麒麟爱张云雷。这事儿,郭麒麟也老早就心知肚明。打小儿同吃同住,见天儿看着这么一个长得好看嗓子又好,笑起来眉毛眼睛都弯成月牙儿的美少年,谁要不喜欢谁不就是傻子了么?
张云雷在明基的ICU里悠悠转醒,周身充斥着各种机器的声音,他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全是在奈何桥畔,跟郭麒麟洒泪分别的画面。
郭麒麟接到消息说张云雷在南京出事儿了,恨不能这世上真有“瞬移”这项技能,让他下一秒就到南京。
张云雷出院回家,郭麒麟说:妈,先让我老舅住我那屋吧,夜里他要有什么事儿,我也方便照应;要是上下楼不方便,我就去他屋也成。彼时,这俩床友已分开睡好几年了。
郭麒麟去电视台录喜剧节目,动不动就成宿成宿录。张云雷就跟床上等他,他不回,他也不睡。他又实在不爱玩游戏,就抓着人聊天,搞得那段时间师兄弟间流行一句话,三更灯火五更鸡,防火防盗防小辫儿。
德云社丙申年大封箱,张云雷由搭档杨九郎托着一只手上台,还没出场的郭麒麟在后台冒了一脑门子汗。
那场封箱演出,返场的时候,辫林在现场观众起哄架秧子之下,唱了《好心分手》。这歌,他俩唱了N多回。光在台上垮掉的版本就好几个。独独张云雷复出这次,没垮,顾客反应好极了。
年后,俩人开启了“我出去的早,您回来的晚”的不得拜街坊模式。忙起来,最多个把月,谁也见不着谁。
六月份的“少帅”,算是2017年俩人接触最多的时间段儿。而后,依然各忙各的。偶尔发个微信,电话都极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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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滑进地库,郭麒麟停好车,刚要开车门儿下去,就听他旁边儿的张云雷说“郭麒麟,你现在是不特不待见我?”
郭麒麟没说话,下车转到副驾那边儿,打开车门儿,颇有风度的伸了一只手悬在张云雷面前。
俩人僵持近一分钟的时候,张云雷很没面子的伸出右手,搭了上去。
电梯里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郭麒麟目不斜视盯着红色指示灯从1跳到10。
指纹解锁开门之后,郭麒麟率先进屋,把玄关处的凳子往门口挪了两下儿,说“我帮你拖鞋。”
张云雷乖乖的坐下,说不上疼,穿了一晚上的内联升的右脚,就感觉略微酸胀。但,腰疼绝对是郭麒麟信口胡诌的。
“你这房子当初买来,不是为了金屋藏娇的么?今儿把我弄来,算怎么茬儿啊?”低头看郭麒麟头顶的“璇儿”,他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想去呼噜呼噜,又在下一秒把手僵在半空。
“谁来谁就是那娇。”脱了鞋,郭麒麟抬起头,整好看见张云雷无处安放又迅速攀上他自个儿脑袋的手。
“自个儿能起来吧?”他装作没看见他一脸的尴尬,转头走去客厅。
当然能,张云雷轻松起身,说“郭麒麟,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我先洗吧,你坐沙发上缓会儿。”
郭麒麟洗了澡出来,换张云雷进去的时候,说“张云雷,你想明白我为啥大晚上把车开这来没?”
“你丫有病呗,还能为啥。”张云雷关了浴室门。
郭麒麟瞪了一眼浴室的门。去厨房接了半锅的水,打开燃气灶烧水。然后去冰箱里找了速食的意面,扔锅里煮,再开另一边的燃气灶坐上炒锅,加油,把意面调料包里的酱料顺次扔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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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整好闻见满室飘香。餐桌上摆了两盘意面,和两杯红酒。“郭麒麟,你是不是今儿表白失败,跟我这找补来了?不对,应该说是昨儿。”
“昨儿没表白,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郭麒麟坐餐桌前,意味不明的看着走近的这个男人。
“你别说,那做菜的节目不白上,星不星二代咱先搁一边儿,就你的同龄人,就你老舅我吧,也做不出你这色香味俱全的意面来。虽然,是速食的。就看在你这意面的份儿上,说吧,又啥事求我?”张云雷屁股一沾椅子,就迫不及待的拿叉子卷了一叉子意面塞嘴里。
“张云雷,你真把自己当我舅了?”郭麒麟也拿叉子卷面吃。
“这不废话么?咱家虽然辈分有点儿乱,但我实打实是你现任妈妈的弟弟,难道我这舅还当不起了?”闻了一鼻子杯子里的红酒,又说“你偷你爸酒窖里的酒了?”
“喝红酒有助睡眠,你不是认床么?”郭麒麟举杯朝他对面坐着的人。
“这个点儿,不需要任何辅助睡眠,除非我倒时差。”嘴上这么说,张云雷还是举起了杯子轻轻的跟郭麒麟的碰了一下。
两个高脚杯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张云雷说“大外甥,虽然晚了几个小时,但有酒有肉的,就再祝你生日快乐一次吧。”
“那您愿意告诉我,散场之后这小性子打哪儿来的吗?”郭麒麟当然没忘这人当时几乎甩到脚面上的脸。
“忘了。”张云雷不想否认那会儿确实是不高兴的。当然也不可能真忘了是为什么。但他想,那个不高兴的点太过暧昧,不适合拿出来聊。
“你真把我当你外甥了?”郭麒麟又问。
“大林,你咋了?”张云雷探手去试他额间的温度,“不烧啊,这一句话怎么还反反复复的问呢?”
“张云雷,咱俩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而且,你就比我大四岁。”郭麒麟拍掉停在他额上的手背。继续吃面。
“对,但我是你弟的舅舅,有血缘关系那种。”张云雷语气沉稳。张云雷也低头吃面。
“你撂那儿,我洗。”郭麒麟阻止了张云雷要去洗碗的动作,起身端着盘子跟两个空酒杯去了洗碗槽。
张云雷坐原地,扭头看郭麒麟站在洗碗槽前的背影。温馨的让他鼻子有些酸涩,于是说,“你这一居的小屋,不太适合带师兄弟儿来住,俩大老爷们儿躺一床上,到底不方便。要不,我今儿睡沙发?”
“张云雷,你特么是不是抽风啊?搁玫瑰园,或者玫瑰园之前,咱俩还少一床上睡了啊?”收好餐具,郭麒麟转过身来瞪着他。
“内时候不是没办法儿嘛。”张云雷摸摸鼻子,好像触了这神兽的逆鳞了。
“那你就当今儿也没办法儿吧。”他擦了手,进浴室刷牙。
“帮我也倒下刷牙水哈。”张云雷也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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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前一后刷完牙,躺在卧室的床上。张云雷随手抓起手机,翻翻微博,看看粉丝又玩什么新花样儿,再点开微信准备刷刷朋友圈看师兄弟们有啥好玩的事没。
“你不睡觉啊?”郭麒麟抽走他手机,拄着一只胳膊,侧身看他。
“还不太困,你拿我手机干嘛?我看看壮壮又推荐啥书没。”阎鹤祥是师兄弟里公认的文化人。人家的文化是正儿八经的,见天儿在微信微博的推荐那些个他连听都没听过的书。
“不太困咱俩聊聊天儿吧。”郭麒麟把张云雷手机放到自个儿一边儿的床头柜上。
“你小子,果然有啥疑难杂症需要你老舅给你解吧,还憋着,你有能耐你bie说啊。”张云雷笑。
“张云雷,你为啥不处女朋友?我前儿听说,我妈一朋友家姑娘看上你了。”郭麒麟问的特别直接。
“啊?怎么着,她看上我我就得跟她走啊?我是菜市场的小白菜是怎么着?”张云雷翻白眼儿,“小屁孩儿,你一天关心的事儿还不少。合着是替你妈当卧底来啦?”逮着机会,合理的呼噜了一把头毛儿。这小孩,对自己要求越来越高,除了上电视台录节目,连头发都不侍弄了,永远的清汤挂面。
“谁小屁孩?你才比我大多少?”郭麒麟也去呼噜张云雷的头发。不管台上的张云雷把头发弄成什么样儿,他还是更喜欢洗干净以后只有洗发水味的顺毛。
“长能耐了你是不?还敢呼噜我脑袋了。”张云雷爬起来,压住郭麒麟,猛劲儿呼噜。
俩人闹做一团。郭麒麟虽然个子稍矮,但力气却不一定输张云雷,尤其自打这人受伤以后,全社上下把他当瓷娃娃一样护着,基本快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废物了。而自己,也确实很久没拿出过百分百力气跟他闹。今天,有点不同,郭麒麟突然用力,把看上去一直略占上风的人反压到身下,说“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处对象?”
“不为什么。”看郭麒麟略显严肃的表情,张云雷有点讪讪的。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郭麒麟不依不饶。
“你先起开。”俩人这暧昧的姿势,让张云雷很是尴尬。
“你先说。”郭麒麟低着头,这人脸上几颗痣都看得一清二楚,当然,他早都一清二楚了。
“你为啥不处对象?”被逼急了,张云雷反击,然后,在看见郭麒麟眼里极其迅速的闪过的一丝狡黠之后就后悔了:完了,可能就等这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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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猜对了,郭麒麟确实就在等他这句话,“因为,我心里有惦记的人了。”撑起压在张云雷身上的自己的上半身,他靠进软软的床头里。
“诶呦喂,人儿不大,还有惦记的人了。哪家姑娘这么幸运啊,这可是要做德云社班主夫人的位置啊。”张云雷硬着头皮往下聊,但他不忘张嘴打了个哈欠。
“怎么就一定是姑娘呢?”郭麒麟斜了张云雷一眼。
“难不成是个有夫之妇啊?我说大林,你可趁早儿断了这念头,你爸要不打折你腿儿,我都不是你老舅。”张云雷给郭麒麟和自己分别掖了掖被子,准备就寝。
“你脑子受辐射了是怎么着?我这年纪,看上个有夫之妇?那人得多大岁数?我缺母爱啊是怎么着?”郭麒麟作势要踹他,当然,也只是作势。
“不是小姑娘,还不是小媳妇儿,你总不能看上只猫吧?”张云雷含糊了口齿。
“还可能真是只猫,有九条命那种的。”郭麒麟傻笑。
“它有几条命它也是畜生,你是人。你好好儿的吧,乖。睡觉了,我太困了,如果你妈再问你我为啥不处对象你就让她自个儿来问我。”张云雷把被子拉过头顶儿,准备跟周公下棋去了。
“别介啊,我还没说完呢。”郭麒麟伸手把被子给他拽下边儿点儿,“你也不怕捂死。张云雷,你都不关心我看上谁了啊?”
“嗯……”对方回了一个单音节的象声词。
“你也知道,我打小儿我爸管的就严,我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小姑娘儿。”郭麒麟把手收回来,放到自己被子上。
“在一窝子男孩儿里边儿长大,我也没搞清楚,喜欢上一个人,应该是个什么样儿。”
“嗯……”张云雷又从嗓子眼儿挤出一声,表示这人已经基本进入屏蔽区。
“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顶不耐烦看翔子跟你俩在台上腻腻歪歪的样儿。”
“有段时间我甚至都想跟我爸说,让他给你换个搭档。当然,我忍住了,你俩搭也不老容易的,我爸妈也肯定是觉着你俩合适才亲自拍的板儿。为你好的事儿,怎么着我也不能去拆桥儿。”
张云雷连象声词都不敢发了,这小子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着?他到底要说啥?
“过去这一年,太忙了。咱俩都是。忙的甭说见面儿,一起吃饭聊天儿,就好好儿打个电话儿发个微信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不是大封箱,可能还未准儿啥时候见呢。”
“不过,我跟我爸说了,你去录喜剧人,我去给你助演。到时候,排练什么的,也得见几面儿不是。”
“张云雷,我有时候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比如今儿返场,我跟小崽儿唱挡谅,下了台你就耷拉个脑袋,准保是生气了。”
“可我有时候又不确定了。历劫归来的你,变得好相处了,跟后台,跟谁都能聊几句。唯独跟我,倒显得生分了许多。我有时候,特别怀念咱俩同吃同睡那些年,见天儿无忧无虑的,就背贯儿,练节目,上台,吃饭,睡觉。”
“我有时候想,如果我不是郭德纲的儿子该多好,那样儿我就不用考虑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干啥干啥,想说啥说啥。想喜欢谁喜欢谁。”
“也不行,我要不是我爸儿子,哪儿认识你去?如果不认识你,那我还想喜欢谁去?”
“我不管你是真睡还是假睡,我今儿都要把话跟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儿的。”
“张云雷,我不想做你外甥了,一点儿不想,本来我也不是你外甥。”
“我想跟你在一起,处对象,过日子那种的。我知道,目前来看,根本不可能。”
“但是,我们有机会啊。等郭汾阳长大了,什么德云社啊,坑王府啊,都交给他。咱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快快乐乐的过咱俩的小日子去,成么?张云雷,你愿意等我么?”
郭麒麟最后一句话,声音极低,他知道自己这个请求过分了,郭汾阳现在才几岁?社里演员上台还没事儿就拿郭汾阳的学历砸包袱呢。要他大到可以撑起德云社,少说也得二十多年吧。他凭什么让张云雷等他二十多年呢?
可他没办法,他感觉自己快疯了。为什么俩人要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为什么他肩上要有这么重的担子!又为什么这社会,连光明正大爱一个人的机会都不给他!
张云雷当然没睡着,郭麒麟把车开这来,他就知道,有事儿。可,郭麒麟要说的事儿,是他根本不敢碰的事儿。以他俩现在的关系和身份,如果真搞出点儿事来,够他死八百回的。
难道让他跪他姐姐姐夫面前说,对不起,姐,姐夫,我把你们大儿子拐跑了?
郭麒麟说让他等他,等郭汾阳长大,接掌德云社,然后跟他云游四海去?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可是,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