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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之谁是谁的知音

嗨,我来了~~

大概,“我的师父”要搁浅一段时间了?在我没有新的脑洞之前。

and,我可能是个精神分裂。自己在tag下边,疯狂的找结局是HE的文,却完全不会写甜文,怎么破?

继续开脑洞,↓不涉蒸煮,勿上升,鞠躬↓❤

同名有声小说:">最后之谁是谁的知音(上)

 

                        最后是谁是谁的知音(下)

 

2023年末,或者说最后一天。

杨九郎起个大早,堵到了玫瑰园的门口。

他知道,虽然师父已经开始放手把一些个琐碎的工作交给大儿子去做了,可德云社的班主依然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所以,要想见着人,就得起得早。

“翔子,你这一大早是干什么来了?”师娘从楼上卧房下来,就看见杨九郎板板整整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师娘早,我,来看师父。”

“自个儿当了爹,倒是知道孝顺了?可这也太早了,你师父还没起呢。”师娘笑着打趣。

“没事,师娘,我不急,跟这儿等他。主要怕来晚了,师父再出门了。”

“哦,今儿倒没什么要紧事儿,这不就多睡了会儿,你早饭吃了么?”

“……”杨九郎没吃早饭。但他如果说没吃,又觉得有点难为情。

“行了,我知道了。让厨房多做一人儿的早饭也不是嘛难事儿,这会儿倒扭捏上了。”师娘转身去了厨房“你坐着吧,你师父也差不多要起了。”

早饭摆上餐桌的时候,郭家班主正好从楼上下来。“翔子来了?是要销假回来上班儿了啊?”

“师父……”杨九郎想,我这也算是来销假上班儿吧?

“瞧你那吞吞吐吐的样儿,先吃饭吧。吃了饭再说。”

“师父,您今儿忙么?”郭家的饭桌上奉行“食不言”原则,尽管有个十来岁的话痨程度跟他哥有的拼的郭汾阳在,却也安静的好像只有一个人在吃饭一样。见师父撂了碗筷,杨九郎才斟酌着问了一句。

“应该还成,有个什么杂志的采访好像?”郭德纲偏头问旁边儿的夫人,见她点头,便接着说“不过那要午后呢,你怎么着,有多要紧的事儿啊,一大早堵人被窝儿?”

杨九郎挠挠后脑勺“我这不是怕来晚了您不在么?”

“哼。还怕我不在,你要事先来个电话儿说过来,天大的事儿我也得推了等着你啊。”郭德纲起身往书房踱“走吧,大忙人儿,咱书房叙话去。”

“诶诶。师父,您别这么说。我知道,这阵子,惹您生气了,这不来给您赔不是了么?”杨九郎低眉顺眼的跟在郭德纲后头,大气儿不敢喘。

“可别,有您这一大早上人家蹭饭赔不是的么?”坐进书桌后的椅子里,老郭还在揶揄徒弟。也怪不得他,自打张云雷退出相声舞台的公告一出,这小子就请了长假。理由再冠冕堂皇,不也是在说“我撂挑子了!”嘛?

“师父,我知道错了。您就看在,您刚填了对孙子孙女的份儿上,原谅儿子。”杨九郎态度诚恳,却也真说到老郭心缝儿去了。

“得得得,还真就是看在那俩孩子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事儿了。你师娘回来说,孩子长得像妈妈,大眼睛,双眼爆皮儿的?”

“嗯,还成,反正比我眼睛大。”杨九郎呵呵呵笑的贼傻。

“你可别糟践我那俩孙子,跟你比?那眼睛还有的看?”老郭端起茶杯——里边儿自然是空的。

杨九郎顺手接过茶杯,轻车熟路的装了茶叶,填了水,毕恭毕敬的推到师父面前。“师父,我有个事儿,想跟您商量。”

“除了回来上班儿,其他免谈。”老郭何等聪明的人?早上王惠告诉他翔子来了,他就知道不会有好事儿。

“也算回来上班儿,也不算。”杨九郎略低头,看进师父的眼睛里“师父,我想,说评书去。”

“说评书?你跟学员班儿的时候说过吧?跟阎鑫似的,没事儿就跟书馆溜溜嗓子,也算给评书市场添砖加瓦了。”老郭心里这石头算是落下了,他生怕这孩子一张嘴说要转做幕后去。当年小辫儿出事儿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表示过,如果张云雷说不了相声了,他也不说了。

“不是,师父,我意思,我想去书馆,专说评书去……”

“胡闹!”不等杨九郎把话说完,老郭已经一嗓子吼了过来。“杨淏翔,你翅膀儿硬了是吧?一个假请了小半年儿,回来二话不说要说书去?相声怎么办?八队怎么办?”

“师父,”杨九郎扑通跪倒在老郭面前“徒儿知道错了。当初那么撂挑子实在欠考虑,耽误社里队里好些事儿,都是徒儿的错。也正因为那会儿欠考虑了,今儿跟您说这些话,才是我深思熟虑了的。求您成全。”

“成全你个屁!小辫儿那腿实在不好,不得不转了幕后,可他临走也是苦苦求了我,让我给你寻个好搭档,好带领八队好好儿走下去的。你怎么着?怎么着,就要离开八队了?”

德云八队可以说是当年为了张云雷复出硬建的一个演出队。队内一切事宜均以队长张云雷为圆心,队长“夫人”杨九郎为半径的转。一个由一些不是很成熟的演员组成的全新演出队,全靠“九辫儿”的金字招牌硬是拼成了德云社的票房保证,可不是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那么简单的。

这里边儿,他俩付出了多少努力跟辛苦,也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八队,如果有需要,我还是可以继续管理,只不过……”

“就是不上台说相声是么?有没有不上台表演的队长?你告儿我!”老郭是真生气了。那边儿哭着喊着不说相声了,说八队有他没他没什么影响,只要杨九郎还在。这边儿就说,可以继续管理八队,就是不上台说相声了。

“我不是要当队长,九涵这几年历练的挺好,方方面面都不错,您可以考虑培养他当队长。”杨九郎千算万算,没想过队里的事儿,对他来说,八队还是几队,都是因为有一个人的存在,才让他有归属感的。

“谁当队长还轮不到你操心!翔子,进了德云社,你就是杨九郎,你可知道?杨九郎最起码应该凡事以工作为重,戏比天大,你懂不懂?”老郭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杨九郎身后,来来回回的踱步。

“我懂,师父。”所以,他想了这么长时间,才想出来说评书这么个法子。

“然后呢?你今儿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告儿你,杨淏翔,咱俩没完。”

“认哏。”杨九郎不知道这俩字儿,能不能算合理的解释。他只知道,他跟张云雷搭档十年,虽然张云雷有其他工作的时候,他也跟别的师兄弟儿搭过,可那都是临时的,有的,甚至算他代队长检查工作。

“你?!”老郭被这个好脾气的徒弟噎了个趔趄。气的他一把拽开书房的门出去了。由于动作突然,险些把门口儿扒门缝儿的郭汾阳晃个跟头,十来岁的孩子,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回头看一眼父亲怒气冲冲的背影儿,又转回头来看了一眼依然跪着的杨九郎,转身跑走了。

杨九郎像被打入冷宫的犯了错儿的妃子一般,生生在师父的书房跪了一天。就连中午饭都没人叫他吃。到晚上师父回来,看见他仍跪在地上,唬了一跳似的,“我的儿,你怎么还跟这儿跪着呢?”仿佛早上摔门而去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您出去的时候,也没说准我起来啊。”装惨卖萌杨九郎向来是个中好手。

却听得师父长叹一口气“看来,你这主意也是拿定了的。你起吧,咱爷儿俩,坐着说。”

“诶。”杨九郎直接坐到地毯上,双手用力揉着膝盖。“师父,评书跟相声,都是您教的,怎么我说要说书去,就把您气成那样儿呢。”

“如果打根儿上,你就说书,你就乐意说书,为师会拦着你不会?”

“如果你跟阎鑫似的,有事儿没事儿的去书馆热热场子,为师会拦你不会?”

“你说了十几年的相声,如今正是炉火纯青的好时候,就因为搭档不能上场了,就要改单口了,不觉得可惜么?”

“不可惜。”杨九郎抬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师父。“为什么可惜呢,师父?我大学还没毕业,就来了社里,跟您和师兄们身边儿学了一身的本领,不是都应该拿出来晾晾么?”

“是这么个意思吗?”老郭瞪他。

“不是。可您就当是不完了?”杨九郎把头低下去,“我根本没法儿想象我旁边儿站的人不是张云雷会是个什么样儿,师父。无论是站桌子里边儿还是外边儿。”

“张云雷不是我第一个搭档,所以我知道,我这么说您可能会说我瞎矫情。可师父,我就是接受不了他不说相声了这个事儿。”

“当年,从我买票去南京,不,从大林告诉我张云雷出事儿了,我一路上都在想,只要他好好儿的活着,别的都不重要。师父,您知道么,这些年我,我无数次的想,老天让他又站起来了,又上台说相声了,到底是厚待我们呢,还是折磨我们呢,师父?”

“如果,他登不了台,说不了相声了。我们俩,就默默无闻的做个普通老百姓,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么?”

“哪怕,一把轮椅,我见天儿推着他,也是天涯海角,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啊。”

“可医生,医生偏偏就给治好了。然后,您说,事儿既然都出了,咱也不能当没发生,但咱可以,咱可以利用这坏事在社会造成的热度,让张云雷在最短的时间内火起来。”

“我当时就想,人活过来了,还能上台了,那要是真能红,摔这一下,也不白摔不是?”

“所以,我就,我就听您的,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您让干嘛,我就干嘛,一直到结婚。结完婚,日子过的好好儿的,张云雷,张云雷内孙子,他突然变卦了您知道么?”

“他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让我要个孩子,还说为咱俩保持个热度。”

“我一想,那就,那就生个孩子呗。可,谁知道,这孩子还没出生呢,张云雷他,他就跑了,师父,您说,他跑什么呀?我,我又不吃人,我,我这些年,哪哪儿,不是为着他好啊?”

“一傻了吧唧的孩子,您说,他哪儿动的这个脑筋呢,师父?”

杨九郎一米八十几的大个子,一脸严肃的时候还会让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惧怕,却坐在师父书房的地毯上,哭的像个孩子。

看着哭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徒弟,老郭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小辫儿受伤,杨九郎第一时间火速赶到南京,所作所为他没看见也听见了。感觉苗头不是很好,便想了个自认两全的法子,以为能悬崖勒马,不成想,这马身子是勒回来了,心却早一步坠了下去。

“你们这些孩子啊,我是整不了了。你跟这儿哭的什么似的,一口儿一个为他好。又怎知,他这么急流勇退的,不是为你好啊!”

“所以,求师父成全!”杨九郎又曲腿跪了回去。

“行行行,你快给我坐回去,等你师父百年那天,你若不在我灵前跪个三天三夜,看我不回来找你!”老郭脸色一转“这相声,是说啥也说不下去了?”

“嗯。”

“成吧,儿大不由娘,何况我这个师父?但可有一样儿,你得想好了。这说评书,不可能天天儿开场,一周最多也就两场。你的演出量下来了,这工资可就跟从前没法儿比了啊。”

“我知道,您只要不让我再跟谁搭,上台说对口,怎么着都成。”杨九郎最初的打算,是转幕后,做行政的。

“那就这么着吧。你回去准备准备,要改专职说书的话,许多基础的东西得捡捡,还得准备个能打的响的故事。这段时间,你就先忙活忙活后台的事儿。也算是帮帮郭麒麟的忙儿,有事儿没事儿的,就跟阎鑫多取取经。另外,八队的演出安排,你还得给我兼着,在我找着合适的人选之前,你代着队长吧。”

郭德纲老觉得,某个地方,多少是亏欠了这孩子的,可具体是哪个地方,他却说不清楚,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这个年纪,也实在懒得再操孩子们感情上的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不是?“说起来,翔子,我听你师娘说,你给那小子取了个名儿叫什么?小天?这是写户口本儿上的名儿?”

“是,师父,户口都上完了。”杨九郎用俩手一起呼噜一把脸,抬头看老郭。

“你媳妇儿也不拦你?这叫什么名儿,啊?搁别人家,连小名儿都未准儿稀得叫。”

“这名儿,是张云雷起的啊。他不老说我儿子叫小线天么?我又不能给孩子取个日本名儿,想来想去,只能把线字儿掐了。”

“啊?行行行,你小子是真有主意,哈哈哈。”

这一准备,竟然就是一年。

2025年12月24号。杨九郎在三庆园三楼开场说的第一篇是“高山流水”。除了人名儿跟故事梗概是历史书上扒下来的,其他一概是杨九郎杜撰出来的。俞伯牙跟钟子期究竟是好基友,还是好基友本也是见仁见智的。他只是借着伯牙摔琴祭子期,告诉彼时已只身搬回天津的张云雷,自己终身不会再站在台上说相声的决心。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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