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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之谁成全了谁的幸福

嗨,我来了~~

打完字儿我才发现,今天是母亲节诶,我是不是不该更新啊?😂

可是,都写完了,存着实在难受。今儿,嗯,确实有点戳心,对不住各位了。😥

同名有声小说收听:最后之谁成全的谁的幸福(上)

 

                              最后之谁成全了谁的幸福(下)

 

↓纯脑洞,不涉蒸煮,不上升,谢谢各位😘↓

2053年,是张云雷搬回天津以后,这些年里最让郭麒麟头疼的一年。前有他父亲八十寿辰的德云社年会,后有杨小天的婚礼。一个在年头,一个在年中。

“老舅,日子要是这么过下去,我是肯定活不到我爸的年纪了!”时任德云社班主表示。

“呸,年纪越大越发口没遮拦的。会不会说点儿好听的了?”张云雷狠啐了他一口。

“您就当可怜可怜您徒弟,顺便再可怜可怜您外甥,行不行?”郭麒麟发誓,如果挤两滴金豆子就能请动这座大佛,他绝对不带含糊的。“小天儿都哭唧唧好几天了,人孩子一辈子一次的大日子,就您这么一个师父,媳妇又是您一手给拐回来的,不出席婚礼,合适吗?”

“婚礼就是个形式,他俩结完婚回来见天儿跟我跟前儿过日子,我参不参加婚礼能影响个啥?”张云雷一点不为所动。

“是不影响啥,就在人孩子心里留个一辈子的遗憾呗。张云雷,我是越来越不了解你了,”郭班主一般不连名带姓的叫他老舅,一这样叫,就表示有点儿生气了。“你疼这俩孩子疼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前两年双双结婚,你不去参加婚礼,我能理解,那孩子也不认识你,去了倒显尴尬。可今儿到小天儿了,他是您徒弟。你张云雷这辈子唯一认了的徒弟。怎么就连个婚礼都不能参加?”

“如果我去了,除了小天儿他们两口子,其他人,谁不尴尬?”张云雷语调平淡。却不偏不倚的戳了郭麒麟一下。

纵然是受了杨小天的委托,这和事佬他也实在当不成了。张云雷拒绝出席杨小天的婚礼,不是固执的不肯跟杨九郎见面,至少,他在这个固执上面寻了个合理的借口,恰到好处的把郭麒麟堵了个哑口无言。

末了,张云雷说“而且,这个季节多雨水,我这腿,时不时的就犯病……”

“得得得,老舅,我错了,您腿最金贵。”

谁也没想到,当郭麒麟把“议和失败”的消息说与正在北京准备婚礼大小事宜的杨小天时,一旁的杨九郎哈哈大笑,“这有什么难的,大林?亏得你精明了这些年!两边儿办婚礼不结了?”

“你回去,跟你岳父岳母商量,北京我跟你妈主婚,天津他们主婚,哪边儿先办由他们决定。”杨九郎指着儿子。

新娘子是地道的天津人,两边儿办婚礼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京津离得不远,杨小天跟媳妇商量后决定,还是可一天儿嚯嚯比较省时省力。父亲的提议,倒也不是不可行,只不过——

“翔子,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我老舅他……”

“你不用说,我懂。你放心,到时候,天津我可能会有事儿,去不了。内时候,你老舅...”杨九郎笑眯眯的看着郭麒麟。

“...内时候,我就是架也能把他架婚礼现场去。”郭麒麟明白了杨九郎的意思。

“爸……”杨小天郁卒,先不说师父到底能不能去上,就岳父岳母那边儿怕也不好交代吧,两地办婚礼可以,可新娘家这边儿连新郎的父母都见不着的话。

“天儿,这是为父能给你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你若不想留这个遗憾,就两边儿办婚礼,到时候你跟你媳妇儿好好说,天津我就不去了,你妈肯定能去。其实也没什么打紧,我跟你妈当年连婚礼都没正儿八经的办,还不是过了这大半辈子?”

“对,小天儿,看你想要什么?如果你师父参不参加婚礼没什么所谓,那就还按原计划来,如果你实在想让你师父参加婚礼,你师父那脾气秉性你也是了解的。所以说,你爹这出瞒天过海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父亲说的“遗憾”,杨小天自然懂得。他心底猜测,师父如果不能见证他的婚礼,心里也应该是遗憾的。于是,婚礼流程推翻重来,经跟岳父母商量,决定,俩人8月18号在北京德云红事会举办正式的婚礼,娘家重要的宾客均到场见证。第三天在天津举行隆重的归宁宴。杨小天父母等至亲,均到场出席。当然,这是官方的消息。

8月20号早上,杨小天接到北京的电话,他身体一向不错的父亲,突发急性肠胃炎,以一宿跑了十二趟厕所的新纪录光荣趴下,实在是不能来津参加儿媳妇的归宁宴了。

杨小天表示很忧桑,父亲不来,感觉缺点什么似的。

正坐在淏园的餐桌前吃早餐的郭麒麟当即表示,不用紧张,这面子咱是一定要给亲家撑足的,现成的师父就在跟前儿摆着呢。

主位上刚咬下一口油条要咽要不咽的张云雷表示,你们关心的方向是不是反了?不是应该先问问那家伙身体要不要紧么?

“额,师父教训的对,可双双说,我爸精神依然矍铄,就是不能控制某一处的括约肌,不敢长时间坐车。”杨小天说的含蓄,可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

“那也不用我去啊,小天儿妈不是能来吗?你岳父母不会挑这个礼儿的。”张云雷拒绝。

“可,我爸妈都按照公公来做的准备啊,师父,公公不来,婆婆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啊?”小天媳妇儿撒娇,“而且,师父,我爸妈都很想见您的,他们都特别爱听您唱的大鼓。”

“……”张云雷沉吟,“你爸妈想不想见我咱先搁一边儿,你婆婆一个人来有什么孤单的?我就去了,站你婆婆旁边儿也不合适吧?何况,丫头,你爸妈跟我还少见面儿是怎么着?”

“即便是不能站一块儿,可这师者父也,您以师之名代父之责,也在情理之中吧?”眼看着俩孩子被怼的接不上茬,郭麒麟不得不又站出来。

“对对对,师父,您就当疼我,就去撑个场面呗。”夫妻俩异口同声的默契,张云雷倒是很开心。

“你们这婚礼都举行完了,就个归宁宴,还整的浩浩荡荡的,我也是服了。”张云雷明显松了口儿。

“就,人家这一辈子,就嫁这一回啊,师父。”小天媳妇继续撒娇。她这招在张云雷这屡试不爽。

“张云雷,这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可不信你是真疼小天儿了啊。”郭麒麟这句话成功的推了张云雷一把。

当六十岁的张云雷,身着墨绿色丝绒的中式褂子,搭配黑色长裤,脚蹬老北京千层底布鞋,出现在杨小天夫妇归宁宴现场的时候,引起了不算小的骚动。这个年轻时火遍大江南北的相声演员,在退出相声舞台后又在曲艺方面做出了卓越的成绩。却行事低调,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诸多不了解内情的人士在看见杨小天的父母能请动这尊大佛时脸上露出的歆羡极大的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尽管一辈子从事教学工作的他们不甚在意这类的脸面问题。

跟娘家的贵宾渐次打过招呼之后,张云雷不可避免的看见了杨双双,和她的母亲。双双不难认,一个是他保存了这孩子自小到大的种种照片甚或是视频,二来,兄妹俩的神似让人很容易一眼确认。

双双虚挽着的人,让张云雷有那么几秒钟的闪神。这些年不见,她还是那么...让人难以忽视:岁月似乎在她脸上只留下了些微的痕迹,并不明显的细纹不但没影响她精致的面容,反倒增添了些越发吸引人的风韵。年轻时的活力到了这个年纪,尽数转化成了端庄和沉静——岁月静好的沉静。

“好久不见了,小磊。”多年前,第一次见面,这人就这样称呼他。不似父母家人的“磊磊”那般亲昵;也不像姐姐师父和哥们儿弟兄的“辫儿”那么亲近;却并不显得生疏。

“恭喜您,嫂子。”张云雷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们可以算同喜,你待小天儿的好,我都知道。”她主动的伸出双手,拥抱了张云雷,“何况,这师父师父,本就是既为师,又为父的。”

“谢谢您,让小天做我的徒弟。”张云雷回抱她的时候,如是说。

“双双,过来,见过你辫儿叔。”她一手拉起双双的手,“社里的孩子都这么叫他,虽然你是第一次见,但就冲着这人是你哥哥的师父,也应该比别人要亲近些。”

“辫儿叔好。”双双依言唤了一声。

“诶,”张云雷眼眶微红,“能让辫儿叔抱抱么?”

双双伸出双手,攀住张云雷的后背,惊讶于这个削瘦的小老头儿,竟有惊人的臂力——她被勒的几乎呼吸困难。

“双双,你去问问哥嫂,能不能给妈妈找个空房间,跟你辫儿叔,唠唠家常。”待这个有些绵长的拥抱结束,双双听到了母亲的命令。

张云雷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期待郭麒麟在自个儿身边儿。可,那个老家伙...也不知道在哪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猫着呢。

“若真要说谢,小磊,更应该说谢的人,怕是我吧?”

甫一坐进包房的椅子上,张云雷就听见了这样一句话。他甚至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判断这话是嘲讽还是真心实意。

“瞧您说的,嫂子。”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小天儿这孩子,被你们夫妻教养的极好,懂事稳重,聪明细心,而且体贴,识大体……”他拼命的在肚子里搜刮适合夸赞徒弟的词汇。

“你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对面这人,明显拒收了他的顾左右而言他。

“额,嫂子,除了我作为小天的师父,我确实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值得您感谢的。”张云雷略沉了沉心神。

“有些事,不一定要说的清清楚楚。你只要记得,你的这份心意,我是实心实意的打心眼儿里感激你,就对了。无论,你的初衷是为谁。”

埋在心底里好些年的小心思,突然间被这样一个身份的人,用这样直白的语句说出来,生生的杀了张云雷一个措手不及。“额……”他不知道是该否认还是该承认。如若否认,要否认些什么?可若承认,又能承认些什么?

“那年,就你俩搭档十周年的纪念专场那晚,翔子几乎一宿没睡。”

“第二天早上,坐床上暴怒的样子,让我都担心他下一秒就要把手边儿所有的东西都扫地上去。”

“我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认识他那么些年,就连最气盛的青春期里,也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火儿。”

“后来,陆续知道了你离开的彻底而决绝,也知道了他为什么整宿没睡。”

“他跟社里请了长假,在家尽心尽力的伺候我,孩子们出生以后,更是把好丈夫和好爸爸做了个十足十。”

“但是,我知道,他心里的某一块,塌了。”

“23年的年会回来,他把自己关书房一宿,第二天早上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师父已经答应让他从头儿再来,去书馆说单口儿去。”

“他脸上的笑,好多年都没有达到眼底了。却在,听说你肯收小天儿的那天,傻呵呵的,笑了一下午。”

“你回天津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我一直不知道。直到小天拜了你,回去说,他师父韬光养晦这些年,深居简出,钻研曲艺,完全担得起一个‘家’字,最重要的是,一直单身。”

“我想,他应该,是一直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死活逼孩子来天津拜你。”

“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我把这些告诉你,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只是,人上了年纪,就爱找人聊天儿,可我这些话,说与谁听去?”

“小磊,如此,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承我一个谢字?”

……

郭麒麟来寻张云雷的时候,他正面色如常的跟杨小天的岳父母聊天,如果他可以忽略他紧锁的眉头眼角的话,会深深的被他的侃侃而谈所折服。诚然,这个人在论及曲艺时,周身释放出来的光芒会轻而易举的吸引方圆百米以内的人类生物。

但,此刻,他更加钦佩的是这人的演技,“张云雷,如果你不说相声那会儿,转投影视圈,没准能混几个影帝视帝当当。”他以自己喝多了,头晕为由,把人拽出宴会大厅之后,调侃。

张云雷瞬间垮下来的小脸儿让郭麒麟想到了川剧这个古老的戏种。“怎么着,不装了啊?”

“大林,我胃疼,特别特别疼。”坐进郭麒麟的副驾,张云雷诚实的像个孩子。

“是胃疼啊还是心疼啊?”郭麒麟愤愤的问,“哪儿疼都活他妈该。挺老大个人,一点儿不省心。”

翔子媳妇儿究竟说了什么,他无从得知,总不会是跟他说“今儿天儿不错,无风无雨,正合适办归宁宴”这么简单。早知道她来这么一出,他傻呀,他帮着杨小天把他师父骗来。

“瞧把你紧张的,”张云雷推了他一把,“她没说什么,真没有。至少,你所担心的手撕小三儿的场面完全没有……”

“少特么胡说,谁小三儿啊?”郭麒麟顶讨厌这人的自嘲。

“行行行,不管啥吧,反正没你想的那些乌烟儿瘴气的场面,她,就是跟我说,这些年,翔子对她跟孩子都很好什么的——大林,小天儿他们两口子今儿晚上就飞布拉格了,你能不能再陪我一宿?”

这样一个晚上,张云雷实在没有勇气享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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