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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之这就是结局

嗨,我又来了~~

当然没有如果,没有新文,没有端午福利——大家不是都说端午不能说快乐么,都不快乐了,还发什么福利。

喜马拉雅的“最后”有声,在甜啊甜同学的努力奋斗下,很迅速的完结了。这位主播在开始录的时候,就说这个故事不够完整,非逼着我快点把“师父”完结。在我再三表示目前完结不了之后,这位大大退而求其次的要求我出一个番外,写张老师走了以后的故事。我的脑子啊,当时可能是秀逗了,竟然就立字承诺了(因为都是打字儿聊天嘛)。于是,就有了这篇,让我的心碎成了渣渣的番外。恳请各位宝宝不要骂我,不要寄刀片,我还是爱你们的。😘😘😘

同名有声同期上线最后之这就是结局

↓不涉蒸煮,不上升,最后彻底完结,不再写番。❤

杨九郎的晚年生活是孤寂的——孤单并寂寞。尤其在65年,夫人去世之后。将近八十岁的老爷子,一个人住在那方小小的院子里,纵然身边有小徒孙伴着;纵然女儿晨昏定省的问候;纵然早些年收的关门弟子恨不能一星期跑八回的陪着,终归,空下的是右边床上那一个人的位置啊!

这些,当然是很多热心人善意的揣度。更有行动派,便把这心思传进了已然退居二线的郭麒麟耳朵里。还自认聪明的建议老郭班主给杨老爷子寻个可靠的保姆。说是保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罢了。

起初一两个人说的时候,郭麒麟权当没听见,这耳朵进那耳朵就出去了。他倒不是多了解杨九郎,就心里有些不好言说的小秘密,遂觉着,就独守个空房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能把你杨九郎委屈死了不成?

可,话听多了,他倒也被或多或少的说动了,于是,就在杨家老夫人去世大半年之后,叩响了那个小院子的门环。

俩老头儿坐在竹躺椅里,仰头望着已能看见小嫩芽的这架葡萄,前边,魏筱聪站的笔直,唱的是杨九郎已经倒背如流的子期听琴。

“春天了,老伙计。”一曲终了,郭麒麟示意魏筱聪忙自己的去。扭头儿,对身边儿的人说。

“可不嘛,我这葡萄树,都又开始孕育新果儿了。”杨九郎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慢悠悠的回他。

“翔子哥,我给你介绍个老伴儿吧。”

郭麒麟甚少叫他哥哥,年轻那会儿混开玩笑,“舅妈”都没少喊,就这个“哥”字儿,还真不太从他嘴里听见。由是,杨九郎蹭一下,坐直了身子,冒着星星的两个小眼睛在看见郭麒麟脸上的一派云淡风轻的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故作镇定的躺回靠背,“嘿嘿嘿”的笑了。“大外甥,您这是想保媒想疯了么?”

郭麒麟装作没看见杨九郎这转瞬之间的动作一般,端杯喝了口茶——这茶,倒是跟淏园的味道颇像,“你这茶,是谁进的贡啊?”

“我哪儿知道去,你也知道,我一直不耐烦鼓捣这些东西,谁送的什么东西,倒不如问聪聪来的痛快,你若爱喝,我让聪聪给你拿点儿便是。”杨九郎眯缝着眼睛,连个表情都懒得再给郭麒麟。

“我说真格的,翔子,嫂子都走了大半年了,外边儿想住进这小院儿的小老太太们,估计能围着天安门广场绕个十圈八圈的,您就随便儿指一个,也不枉费大家的好心不是?”郭麒麟也躺回靠背上,说的一本正经。

“大林,你是退下来日子太过无聊了还是怎么着?倘若全中国的老太太都想搬我这院子来,我还得为了满足她们的愿望换个大宅子怎么着?”杨九郎微愠,他不想琢磨郭麒麟这话目的在哪儿,就好像,他不想琢磨张云雷为什么不是郭麒麟口中的老伴儿一样。

“我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怎么着,一天得有那么两三个的人过来跟我耳边儿念叨,说杨老师太孤独了,看着怪可怜见儿滴,您给张罗个老伴儿吧,这不,我就顺应民意来了么。”

郭麒麟没想到的是,这个向来有着“万花筒”美誉的老家伙,蹭一下站起来,说“大林,今儿这话,如果打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保管笑眯眯的谢他的好心。可偏偏是你!偏偏是你……回吧,我乏了。以后,若是这样的话,就不劳烦郭老班主屈尊降贵的了。聪聪,把你师叔好好儿的送家去。”

杨九郎的逐客令下的突然,扬声叫徒弟送郭麒麟都不带一点儿卡壳的,然后便不顾一脸错愕的郭麒麟,自个儿抄了拐棍,疾步回房了。

打那儿之后,再没人敢在杨九郎面前提“找老伴儿”类似的话。同样,也再没人去郭麒麟跟前儿扮这个好人。

杨九郎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的张云雷说“磊磊,你可知道,那日大林说要给我介绍个老伴儿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一丝窃喜的,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是想瞎了心了,骄傲如你,又怎么可能,托他去办这样的事儿?”

“可我骄傲个什么劲儿呢?这几年,多少次机会啊,我但凡主动一丁点儿,也不至于,也不至于……”

杨小天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父亲坐在师父的床上,低头看着怀里的师父,碎碎念着什么。他来,是想换父亲去休息的,打人进了这屋,好几个钟头了,滴水未进,更是连个窝都没挪,眼见着就十二点了,这要是连觉也不睡,身体怎么熬得住。

可当他看见父亲脸上复杂的表情时,生生把嘴边儿的话,憋了回去。呆立在床头,半晌无言。

“天儿,你师父,可曾交代过,后事?”倒是杨九郎,率先打破了沉默。

“爸!”尽管对这一切,早有了心里准备,可父亲的问话,还是猛戳了他一下。

“这两天,聪聪可曾来过?”杨九郎接着问。

“嗯,昨儿来的,说等,给您过了寿再来。”

“你去给他打个电话儿吧,北京到这,至多俩钟头儿就到了,但愿,他,还能赶上……”

“爸,您说什么呢?医生虽说……可也不见得就多准,师父他见了您,一高兴,说不准就好了……”父亲的“还能赶上”指的是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

“把你师父那身儿亮灰的大褂拿出来——你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件儿吧?去吧,我想跟你师父,单独待会儿。”

杨小天知道父亲指的是哪件儿大褂,一刻不能等的从家出来,老头儿还特地嘱咐把那大褂装箱子里。他也知道,他师父对这件儿大褂的重视程度,因为它一直躺在二楼的一个箱子里。那里,有很多他叫不上名堂的小物件儿,但是他师父视若珍宝。于是,只得留了一句“有事,您就摁铃”便转身出去了。

“内时候啊,网上很多粉丝都说,你多么多么宠粉,自打内姑娘送了这套大褂,就独得恩宠了,电视台录节目穿它;商演穿它;大小封箱也穿它,可她们哪能猜中你那点儿小心思?这件儿大褂,从料子,到颜色,在社里都是独一无二的。你甚至为此,在跟师父一起做和尚领那款褂子的时候,特特儿的选了亮灰的料子。我都一度怀疑,师父后来那条反着说的微博,就是在提醒咱俩呢。”

“可师父终归没猜透你的心思。谁能猜透你的心思呢?”

“你这些年,在这园子里,用自个儿的后半生,成全了我,报答了师父,终归,只委屈了你自己。”

“我后来,常想,倘若一直没有双双小天,你还会不会离开?”

“可惜,我聪明一世,却栽你手里了。”

“你说,你说,你这脑袋,怎么就在算计我的问题上,那么灵光呢?”

魏筱聪接到电话,就驱车往天津赶,进淏园的时间是7月18号,凌晨两点。整个淏园,灯火通明。他的老师,正安详的躺在卧室那张床上,身穿一件亮灰色的长衫。并没给他见最后一面的机会,虽然这最后一面见与不见并无不同。

三天后,张云雷的灵柩从淏园出发,前往殡仪馆火化,然后在一个很不起眼的陵园安葬。

张云雷不曾留下任何遗愿,他甚至对骨灰的安置都没有要求。只除了将淏园以“赠予”的形式留给了杨小天。所以,整个葬礼都是年过八十的杨九郎一手操持的,包括墓地的选址。

起灵前,他俯在张云雷耳边说“磊磊,你等我,以后,再没人能阻拦我们在一起了。”

答谢的时候,他对郭麒麟说“大林,谢谢你。让我陪着他,走完这一程。”

回到淏园,他把儿子跟想带他一起回北京的女儿一起叫到跟前儿说,

“为父这大半辈子,净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了。有些时候,甚至过的战战兢兢。他这一走,我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虽自认没什么愧对你们兄妹和你们母亲的,可你们若因我心里一直有这个人,而无法原谅我对你们母亲感情上的背叛,我也无话可说。”

“双双,北京的小院子,我问过你哥的意见,他拢共也没住过几天,说没什么感情,可好歹,我跟你妈在里边生活了近二十年,索性就留给你了。里边儿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爸爸,打那天从家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你们也不用难过,我只是想,把剩下的时间,留在这儿。”

杨九郎当真就把余生都留在了淏园:每天坐在张云雷吃饭的位置吃饭,躺在张云雷的床上睡觉,其余时间,在二楼挖宝一样的翻张云雷收藏的他不知道或者没记住的回忆。他甚至不曾因为张云雷的离世而病倒过。

2070年1月11号早上,杨九郎让儿子做了捞面。因为,他说,他太累了,不想再等了,多一分钟都不想。

2070年1月12号,零点将过,杨九郎毫无遗憾的走完了他的一生。

张云雷和杨九郎的墓碑背面,镌刻着一行字的墓志铭:

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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