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apple呀

嗨，我来了~~

先打个广告。喜马拉雅的“最后”要完结了有知道的么？昨天晚上甜啊甜小朋友开了个新坑“如果”有知道的么？如果没有，现在知道了吧？😏

这一章，有一个我一直不敢碰的时间点和一个很不愿意提的人。可是，为了使我理想中的“如果”的“九辫儿”更加完整和理想，就瞎编乱造了一下。跟事实不符(我并不知道事实是什么)，跟蒸煮无关。如果还是让您感到不适的话，就绕行吧🤔

谁有觉着不错的文欢迎推荐我，谢谢。toxic更新的话，记得艾特我😘

如果➡壹二

⬇不涉蒸煮，不上升，爱你们❤

壹三

但张云雷知道，内时候说“贼上”了谁，都是不可能的。可着后台，找不出10个以上比他年纪小的，回来的又晚，虽顶着个“云”字儿，却连“鹤”字科的基本功都没有。所幸，姐夫也不急，耐着性子等他一样儿一样儿的往回捡。

“睡了？”半天没听见下文，杨九郎低头看怀里的人，两扇浓密的睫毛覆在一双轻瞌的丹凤眼上，均匀的呼吸让他不得不收回欲戳一下人脸蛋的手指。“也不知道谁刚才说不困的。”杨九郎轻轻调整了姿势，躺回枕头上，也准备睡会儿，反正，余生那么长，听故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待到头顶的人呼吸均匀，鼾声入耳，张云雷才敢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床。突然想抽烟，非常想。可他知道，这栋楼里连半支烟都找不到。

天地良心，自打搬回天津，住进这园子，有意无意的，他已经把从前的心头好戒的差不多了。倒没矫情的为健康着想，要多活几年什么的，就因为，从前在跟前儿的时候，杨九郎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少抽点儿。”以至于每次把烟夹在指缝里，都会下意识的回想一遍23年年会的那个并不长的长谈。杨九郎全程没提让他“少抽点儿。”可他眼里的绝望，每回想一次，就搅得他心绞痛一次。

想着大厨是把老烟枪，便出门奔耳房去，在老杨的地盘儿翻找了半天，竟真不负重望的在他围裙的口袋里翻出半包三五。仿若犯了瘾的瘾君子，他就坐在灶台边，迫不及待的点着，重重的吸了一口。伴着层层的烟雾，那些父亲若不提，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的回忆，就一点一点的跳出来。

11年初，姐姐告诉他，姐夫相中了九字科一块捧哏的好料，只需打磨个三年两载，必成大器。让他好好练功，等时机成熟了，就指给他。

姐姐的话跟大林的话不经意的重合。他开始有意无意的注意九字科这块“好料”。首先，人长得够喜庆，往那儿一戳，就让人想笑那种的喜庆;其次，大学毕业，虽然不是什么名牌院校，跟他这个文盲比起来，互补一下学历是绰绰有余的;再次，老北京，相声段子里很多包袱抖起来生动形象;然后，人聪明，嘴碎，反应快，管你说的是不是本子上的词儿，一接一个准儿，还能恰到好处的翻出花样儿来;再有，爱憎分明，对谁好就一心一意，看不惯的人事也说怼就怼，有点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最主要的是，五音不全！甭说本来就不好找调子的太平歌词，就大街小巷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要是没个像样儿的人托着，他也能唱出不一样的味儿来。一想到五音不全，张云雷还是会忍不住笑，没搭档那会儿，大伙儿出去唱K，他没少挤兑人。只不过，每次挤兑完了，再好心好意的托着人唱五月天，唱花儿，唱周杰伦。

杨九郎是个长情且重情重义的北京爷们儿。因为他进社里的时候，脖子上就挂个金链子，锁扣那里的坠子是和一个姑娘的亲密合影。他回去不久，就听大楠念叨过，翔子的媳妇是高中同学，俩人感情多么蜜里调油。张云雷听了只讪笑，爱情长跑？倒是个有耐力的主儿。

13年初，领导先是把他调去了杨九郎在的四队，偶尔会打个补丁搭一场，八月初的时候，正式的下达了组队通知。

他也处了个女朋友，挺拿他当回事，刮风下雨都阻挡不了她来园子给自个儿捧场送礼物。温柔体贴撒娇卖萌一样不差，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能全神贯注的待人家，接个吻都能溜号那种。

他把这些归咎到事业才起步，一堆事缠的他实在没多余的精力去好好经营爱情。吵吵闹闹了大半年之后，姑娘终是丢下一句“张磊，你要想想清楚，自己爱的到底是谁。”而转身离去。

杨九郎当时怎么说他来着？“角儿，你是不是爱我啊？”被他拿着内联升，满后台的追了一下午。

谁知道，这句话在2016年的8月21号晚上，被另一个男人又问了一遍，彼时，是他跟杨九郎在南京园子里结束了合作三周年纪念的演出的第二天。坐在小酒馆里，给那个最近一年多跟他玩的特别好的男人践行。俩老爷们儿，喝的东倒西歪，那人说“辫儿，我可能真输给你了。”

眼睛都没法聚焦的人，被这句话砸的晕头转向。问人家什么输给他了。

那人笑笑说，你其实，一直爱着杨淏翔吧？全世界都能看出来，你张云雷心里的人到底是谁。可能就你跟翔子，你们俩看不出来。当然，也可能，你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敢承认？

张云雷愣了一下，说，走吧，送你去车站，别赶不上火车喽。

“喜欢一个同性，不丢人，你看，我从不避讳……”行至送客平台，那人旧话重提。

“哥，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翔子有个要结婚了的女朋友，俩人感情好着呢。再说，我们俩跟台上那都是做戏，哄小迷妹儿的，您怎么还当真了呢？”那人大概是想说不避讳喜欢自己吧？张云雷喝的再多，心里也跟明镜儿一样清亮。

“那，我有机会么？”

“什么你有机会么？你也要给我介绍对象啊？且得排队呢，我跟你说，大林答应我了，给我联系我女神去。”张云雷信口胡诌。

“张云雷，你特么能不能跟我正经一回，看在我陪你玩这么长时间的份儿上？”那人停住脚步，侧脸问他。

张云雷也停下脚步，站的不是很稳，歪头看他一眼，我多咱不正经了？现在特么是老子最正经的时候。

“那我问你，跟我一起走行么？”

“你丫有病吧？我特么为嘛要跟你走——您可别说因为爱情啊。爷告儿你，爷是笔直笔直的钢铁直男，全社的师兄弟都知道，爷的梦中情人是高圆圆。”

那人突然就一把把他抱住，别看个子不高，倒是有股子蛮力，说“张云雷，你跟了我吧，我保证比杨淏翔，比台上的杨九郎对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张云雷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的翻过了身后一米来高的护栏，“你丫滚蛋，有多远滚多远，再见，再也不见。”他当时只想着尽早跟人白白，千万别被追上。便头也不回的一脚迈了下去。

后来的事儿，他是真不记得了。醒了以后，倒是陆陆续续的在网上看了多个版本。他都当笑话看，只是常常看着忙的跟个陀螺似的杨九郎发呆。以为一直隐藏的很好的小心思，被父亲发现了，被那个整天陪自己疯的人发现了，独独身边儿这人……他可能是真瞎吧？

张云雷什么时候贼上杨九郎的？确实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因为，当他自己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张云雷抽掉了老杨那小半盒的三五之后，得出了以上的答案。

杨九郎寻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地上的七八个烟蒂，和冻得嘴唇微紫的张云雷。“叫我说你什么好？”

被牵回楼里，扑面的热气才勉强的唤回了张云雷一点知觉。回忆，真不是个好东西，他想。

“你自个儿上那屋干嘛去了？是热的慌啊，还是馋烟抽了？我又没说不让你抽，你想抽烟就跟这屋抽呗。”杨九郎一边给熬红糖姜茶，一边发牢骚。

把姜茶递人手里的时候，顺便摸了一下儿额头“还好没发烧，要不然明儿我回北京接孩子，你一人跟家怎么弄啊？”

“接孩子？真的吗？他们要回来了？给你打电话了么？还是你给人打的电话？我跟你说，好容易跟妈妈见着，应该多玩几天你知道吗？”一听说孩子们要回来，张云雷瞬间来了精神。

“应该多呆几天啊？也成，我打电话儿，告儿她，晚几天再去接。”杨九郎一看张云雷那口不对心的样儿，就忍不住逗他。

“诶，你等等。如果孩子们想回来，你不接，他们会伤心的。”这理由够充分。

“那不会，反正干爹也不想他们，回不回来也没什么要紧的。”杨九郎已经把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了。

“谁说我不想他们的？”张云雷急了，劈手就去夺手机，在看见杨九郎眼里闪烁着的精光的时候，缩回了手，委屈巴巴的说“只是不知道他们想不想我。”

“诶呦喂，张老师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杨九郎把自己的手机放回茶几上，拿起张云雷的，放到人手里，“您自个儿瞧瞧。”

张云雷接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十好几个未接的视频电话，杨双双的小脸蛋在那一闪一闪的，特别可爱。“哎呀，双双给我打电话了，我都没接到，你说我上老杨那屋干嘛去呢？”

“我也想知道啊，您不困得睁不开眼了么，是什么时候压么悄的跑出来的呢？”

“翔子，双双和小天，一直就知道我么？”这问题，张云雷也是想了很久的。小孩子不会藏假，这俩孩子跟他腻歪的程度来看，倒像是熟悉的不行。

“那当然，你是他们的干爹啊，这是您自个儿允诺的。”

“可是……”可是，这几年，他从未以任何形式出现在这对双生子面前过。对小朋友来说，这干爹，不是太抽象了么？

“可是什么啊？昨儿爸说，你在我身上付出的，远比我看见的多的多，怎么说？”

“哪儿来的事儿啊？我爸老糊涂了，你甭当真。”张云雷有些后悔，当年父亲问他意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抵死不说，却不料被父亲自动归罪到杨九郎脑袋上了。

“不说？行，张云雷，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张云雷了。学会跟我藏心眼儿了，枉费我一片真心……”

“哥，哥，您打住，我说还不成么？”张云雷实在不敢相信，这几年杨九郎到底经历了什么，苦肉计都学会了，下一步是不是就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年，南京，他以为我是想不开，殉情，闹自杀。”

“不是么？”杨九郎一脸错愕。这么些年，俩人从来没探讨过这个问题，虽然他台上台下人前人后经常说“有自个儿在就出不了事儿”这样的话，可他始终知道，那个时候的张云雷，根本不给他在身边儿的机会。

这回轮到张云雷错愕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杨九郎以为的“殉情”跟父亲以为的“殉情”根本不是一码事，至少不是一个人。“杨九郎，你不会也以为，我是因为舍不得他离开，一激动，就跳下去了吧？”

看着张云雷脸上的瞬息万变，杨九郎突然在脑子里抓住了一个小线头，顺着这个小线头往上捋，眼见着要到终点的时候，他甚至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磊磊，你不会是……”他不太敢说出来心里的猜测。

“是啊。我是说，我爸这样以为的。他问我是不是见跟你无望，一激动就寻了短了。哈哈哈，你说他，一天天也不知道咋想的，谁不知道，我张磊是个多惜命的人……”

张云雷大大咧咧的话没说完，就被杨九郎狠狠的搂进了怀里，杨九郎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抖“张云雷，你内时候，见天儿跟他在一块，连女朋友都吹了，不是因为爱跟他在一块？而是，为了跟他在一块儿是么？”

“你说绕口令呢啊？”即便杨九郎说的是绕口令，张云雷也听懂了。因为，那时，他就是为了跟内人混在一起而混在一起，他想，既然不是杨九郎，换做是谁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