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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之谁应了谁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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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之谁应了谁的承诺(上)

最后之谁应了谁的承诺(下)

 

2045年7月末。

   杨小天背着个巨大无比的双肩包,手上推着个同样堪称巨无霸的拉杆箱,站在一个看上去并不很大的园子门前,按下门铃的一瞬间,脑袋都是蒙的,怎么就被父亲踢来了天津?自己喜欢传统曲艺不假,大学学的相关专业也不假,可也没说要来拜这个据说性格孤僻的人为师啊!人家是想考研,考博,专门做学术研究的好不好?

    父亲怎么说的?你去问你郭叔,他住什么地方,跟着他保管比你读什么博士学到的东西多。是吗?杨小天不置可否。这人要是这么厉害,是怎么就被发配到天津来的?但是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他看了20来年的,他“贤良淑德”的父亲,在这个问题上,固执的可以。

    他的胡思乱想还没结束,大门上的小门被打开了个不大的缝“你找谁?”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男孩,脆生生的问。

   “我…我找我师父。”杨小天本想直呼其名了,话到嘴边,改了口“我是来拜师的。”

   男孩笑了一下,笑容里是百分之百的嘲讽“那你可能找错地儿了,这里没有你师父。”说完便要关门,被杨小天快一步拦住“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我师父,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男孩看都懒得看他“我不必知道你师父是谁?,因为这里只有一个有条件做你师父的人,很不幸,他没有徒弟。”

   “那就对啦,我会是你口中那人第一个徒弟的,你让我进去吧!”说着,他就推着他全部的家当往门里挤,男孩第一次见这种硬闯的,一时措手不及,竟真让他挤了进去。

    进到门里,杨小天才发现,这院子远比他在外面看到的要大得多,光门边儿的停车位就好几个,而且,大门口离那座二层主楼也不能算近,更别说主楼旁边还有一溜平房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私闯民宅我可是要报警抓你的。”小孩特地提高了音量嚷嚷,就看那排平房里,跑出来了将近十个孩子,杨小天顿时了然,这些孩子是德云社新收的一批学员。

    “报什么警,你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师父在哪呢?”他一口一个师父叫的那叫一个亲。

    这些孩子可是一点也不买账,“谁是你师父啊?”

    “这园子里可没你师父。”

    “就是,你找错地儿了吧?”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嘀咕,却听楼前不远处的那株梧桐树下传来一个不大的声音“功课都做完了?”一听这话孩子们又都老老实实的往回跑。

    来开门的孩子边朝树下走,边说“老师,这个愣头青,非说他来找师父的。”

    杨小天紧跟着孩子的脚步,这才看见,树下的竹躺椅里半躺着的人,比照片里的要还清瘦些,一双凤眼,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师父,我是小天,来找您拜师。”是自己的话唐突了吗,那人没做声,又仿佛没听见一样。

     张云雷确实没听见这个年轻人说的话,门口的一幕,他本不当回事,前些年,慕名来拜师的,何止百十个人,各种花样也都见过,被他拒绝的多了,也就不再有人来碰壁了。

    可眼前这孩子,竟让人,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他说,他叫什么?”这话显然在问内孩子,杨小天却抢先一步说“师父,我叫小天,杨小天。”

    张云雷堪堪的把拿起来的茶杯,掉到了草地上,索性杯子里的水不热,纵然溅了满鞋满脚,也没烫着他。
  
    俩孩子手忙脚乱的过来伺候,却被他一手隔开“孩子,你这声师父叫早了,圈里圈外的人都知道,我不收徒,要想学曲艺,去德云社里,拿了公函来,跟这孩子,一起上课便是。”说完,起身朝小楼走去,临了,留了句“送客”。

    “好嘞。”

    男孩得意的朝杨小天比了个请的手势,那表情分明是“我怎么说来的?”

    杨小天本以为,拜这人为师,是父亲年轻时的某个承诺,又或者,是德云社的,不成文的规定之一,万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被人拒绝了个彻底。他本也并不真想拜什么师,却在看见这人孤寂的背影时,突然就萌生了陪陪他的念头。

    “师父,我大学刚毕业,”

    喊着师父的同时,人已跪在了地上“本想考研,读博,钻研传统曲艺,不想我父亲不同意,他说要想研究传统的东西,来找您,远比在学校里读那些书,看那些资料,有用的多,他说您这些年,虽偏居一隅,在曲艺方面的造诣,莫说德云社,就是可着全中国,也是不好找的。”

    杨小天这些话当然不全是父亲说的,打父亲要求他来天津拜师起,张云雷三个字,便突然蹦出来,无处不在,郭叔说了一部分,网上百度了一部分,他不得不承认,这人对传统艺术的了解和造诣,确实称的上一个“家”字。

    张云雷的脚步只微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送客”二字咬的依然冷硬。

    男孩伸手想拉杨小天起来,却被躲了一下,“师父,我不走,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不收徒,但我父亲既让我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况且,郭叔也说,跟在您身边,肯定能学到我想要的。”

    他并没敢说,他郭叔的前半句是“如果,那人肯收你的话。”

    “你郭叔,可是郭麒麟?”

    “除了他,哪还有别的郭叔?”杨小天颇有些得意的看了身边孩子一眼,郭麒麟三个字,你可是知道的吧?

    “聪聪,你也不必硬撵,他跪累了,自然就走了。”

    “是,老师。”被唤作聪聪的孩子看了杨小天一眼,转身去收拾地上的茶杯,真就任他在梧桐树下自生自灭了。

    张云雷走进屋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脱掉鞋袜,还有点恍惚,那人,真把儿子送天津来了?他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按了一个快捷键“大林啊,”

    那边的郭麒麟一看来电显示,差点就按了拒绝键,想想还是接通了“怎么了,老伯伯?”他问的心虚。

   “你,不知道怎么了?那个叫杨小天的孩子,咋回事?听说还是你授意来的。”

    “嘛玩意儿?”郭麒麟顿了下。

    “我可没授意啊。他来找我,说他父亲让的,问我你的具体地址,孩子态度挺诚恳,又搬了他爸,我也不好拒绝,不过我也说了,拜不拜的成,得看他的造化。”

     张云雷将信将疑,郭麒麟打小就是个人精,这些年历练的就差上天了。“我不管谁授意的,你让他爸,把人领回去,我不收徒。”

    “领回去?亲自?”郭麒麟语带调侃。
  
    “废什么话呀?送人来也没见他亲自啊!怎么整来,怎么给我整回去。”

    挂了电话,张云雷起身上了二楼,这座二层小楼的所有卧房均设在一楼,对于所有学员来说,二楼就是个禁忌,没经允许,谁也不能上去。从何时开始的,无从得知,这些年,一批又一批来跟张云雷学习曲艺的德云社的学员,都在恪守着这不成文的规矩。

   杨小天来的时候是上午,张云雷上了二楼,就一直没下来,连午饭都没吃。聪聪虽然是他们这批学员里唯一可以上楼的孩子,却也不知道,那扇紧闭的房门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动不动就吸引的老师连饭都不吃了。

    直到将近晚饭时间,二楼才有了动静,张云雷打开房门走下楼。聪聪迅速迎上去“老师,要早些开饭吗?您中午就没吃。”

    “不用,我不饿--那小子,走了没?”“没有,而且,也没吃午饭,说什么师父不收他,他就在这跪死。”几个孩子连猜带打听的,终于弄明白了,这个杨小天虽然面生,可他有个鼎鼎大名的父亲,德云书馆的一面旗帜,杨九郎。

    于是,也不敢对他冷嘲热讽的了,开口闭口的叫小天哥,无奈,这人倔得紧,一不起身,二不吃喝,就那么笔直的朝着小楼的方向跪着。

    “没人打电话叫他走?”

    “好像接了个电话,可没听出让他走的意思啊,他倒是又保证又叫放心的。”

     张云雷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抓起了电话“郭麒麟,你告诉你九郎哥,苦肉计什么的都没用,如果真把孩子饿死了,我就地埋我梧桐树下,真就得好好陪着我了。”

    “老舅,我不是传话筒,孩子去了,收不收你不能自己跟他说呀,再说了,你让我传话,他正好也有话让我带给你,小天这孩子天资不错,对表演什么的没多大兴趣,留你身边儿,正好帮你整理,你这些年收集,积累的东西,完了。”

     真就完了,因为根本不等张云雷说话,郭麒麟已挂了电话,留张云雷听着嘟嘟的声音,独自发呆。

     手机的提示音,提醒他把还握在手里的听筒放下,是郭麒麟发来一条语音“老舅,这些年,一茬接一茬的孩子,来了又走,你身边一直没有个直近的人,既然人孩子有这个心意,你又何苦非往外推呢?”

     张云雷红了眼眶,心说,到底是孩子的心意,还是他爸的心意啊!

     直到第二天午饭时间,杨小天滴水未进,真就生生的在梧桐树下,跪了一天一夜,张云雷到底心软了,坐进躺椅里,语重心长“小天啊,我知道你是谁,你大抵,也能知道我是谁,你来天津,你母亲,知道吗?”

    杨小天接过张云雷递过来的杯子,猛喝了几口水,然后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既知道,没发表意见?”问这话的时候,张云雷是紧张的,他既想听到答案,又怕听到答案。

     杨小天有短暂的停顿,他想,既然师父这样问了,就表示拜师的事,十之八九,算成了。

     却不知道,这一停顿,张云雷又开口了“你父亲的意思,我大约,能猜个七七八八,但我这,没那些个讲究。第一,你对表演不感兴趣,第二,拜师不是小事,你母亲但凡有丁点不高兴,我都不能收你。所以,你也不必顾忌你父亲,他那边,我自会去说,你一会,吃过中饭,就回吧。”

    “师父,您既已提起家母,难道不是同意收我的意思吗?”

     杨小天直直的看着眼前这张比他以为的略显年轻的脸“我既来了,自然是母亲同意的。我确实不喜欢登台表演,但这跟您收不收我,似乎也不矛盾,这两天,我发现那几个孩子,都叫您老师。再者,德云社近些年登台的小角儿,哪个太平歌词不是您教的,哪个京评梆曲不是打您这儿学的,也没听一个叫您师父,可见,您收不收徒跟上不上台,没啥关系。”

     这孩子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到把张云雷逗笑了“跪了20几个小时,你也不嫌腿疼,得亏是没下雨,回头做了病去,快点起来吧!”作势就要扶他起来。

    “不,我来天津就是拜师的,在您这跪了一天,若灰头土脸的回去,不让人笑掉大牙?再说,北京我肯定回不去了,您看我这箱子,这包,这是我全部家当了,您若不收我,我就跪死在这得了。”

     张云雷愣了一下,“你这股子倔劲儿,倒是随了你老子。”

     杨小天傻笑,是真的傻笑,心说,我爸倔吗,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师父,您这么说,是同意收我了?”

    他这声声师父唤的张云雷确是很受用,却仍板起脸来“不忙,我有几个条件,你若允了,再提这茬,也不迟。”

   “好嘞师父,您说。”

   “第一,若入我门,必得听我话,我膝下无儿,将来百年之时,怕是要,有你,披麻戴孝,养老送终。”

    他一字一顿说了这话,大意是想第一条便把孩子吓走的。不想,杨小天只稍微晃了下神儿,养老送终他懂,这披麻戴孝是个什么操作?

    “这是应该的,我父亲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不管那么多了,总不过,就是养老送终的事,应了就是。

     张云雷微眯了眼“第二,日夜伴着我,非特别日子,不可离开,我这园子里发生的任何事,不得从你这嘴里,传进北京,父母至亲,也不可。”
   
    “师父说的特别日子,是指,父母生辰?”杨小天谨慎的问。

    “对,春节,端午,中秋,重阳,也算。”

    “那够了,我父亲可能也不咋爱看见我,嘻嘻。”

    “后边儿的怎么说?”这才是重点。“师父,您放心,我杨小天,别的优点不敢说,保守秘密这方面,没服过谁。”

    “第三,我是回民,我这园子里,不能有跟猪有关的任何东西。”

    “这我知道,您放心,打今儿起,我也是回民。”

    “第四,我不爱听RAP…”

    “这可真巧了,师父,”张云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小天打断了“我也最不耐烦听那些说唱。要不怎么说咱们爷儿俩有缘呢。”

    “我不看也不懂篮球足球什么的。”“知道了,师父,以后我也不看,我也不念叨。”

    张云雷条件越提越离谱,就差连吃喝拉撒都限制时间地点了,杨小天也不恼,他说啥,都说好。

    末了,张云雷说“你也不用脑子都不过,就一概应允,尤其前面两条儿,总还是要征得家里的意见。午饭也做得了,你先起来吃饭,吃了饭再说。”

    “不用,师父,本来我是可以自己做主,可您若坚持让我问家里意见,我就搁您跟前儿,打电话,您也顺便听着,我父亲怎么回答的。”他说着已掏出手机,拨了出去,不等张云雷反应过来,那边已经接通。

    “爸,对,我在师父这,基本就成了,就是有个问题需要跟您沟通下,”

     张云雷暗自松了口气,他原来是听不见那人的声音的。
    
    “对,师父说一定要征得您和我妈的意见,他膝下无儿,将来百年之后需要我披麻戴孝为他送终…”

     电话那边的杨九郎,握着电话的手抖了一下,“那是自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做儿子的,给父亲养老送终,本是情理之中。”

    “师父还让我确定我妈的意见,对呀,妈是同意的,她说只要不登台说相声就成。”

     张云雷起身“行了,那你就给我磕仨头吧,你这个徒弟,我收了。”

    声音清脆,一字不落的通过电波传进了杨九郎的耳朵里,他挂断电话,擦了擦眼角的泪,心想披麻戴孝算什么,你若肯,让他改姓张,又有何不可?

    张云雷收徒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德云社,他收的这个孩子,甚至在整个圈子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郭麒麟坚持大张旗鼓的摆枝,一副恨不能全世界,都得知道的架势。张云雷本是不同意的,他退出相声舞台,深居简出多年,很多人甚至都不记得当年那个集妖娆和高贵于一身的大红大紫的,太平歌词老艺术家长什么样子了,如今不过收个徒弟,何苦又弄的满城风雨?

     郭麒麟只说了一句话。

    “九郎哥当年,为啥改说单口?”

    为啥改说单口?我他妈哪知道他哪根筋调错了?你爸从前就说他宜逗宜捧,被我耽误了那么些年,那我放手了,他正好能站出来了。谁知道丫死活去说单口了又!这话张云雷只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说“行,依你吧。”

    他转身上了二楼,留下老也不来一趟的郭麒麟,和,一脸懵的杨小天。

    “郭叔,我爸他当年不是因为,喜欢说单口才去说的吗?”

     麒麟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极力促成杨小天的拜师到底是对是错。这人生生的把自己锁了这些年,真就打算,一直到死了吗?

    “小天啊,当年你师父非要退出相声舞台,死活拦不住,任你师爷师奶,连打带骂的闹了一通,一点儿用没有,他就说腿疼,站不住了,要知道,那时候他俩,可是如日中天,大剧场小园子,但凡放一点消息出去,连水牌子都没看见,票就卖光了的。可他那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劲儿,唉。到了,社里出了通告:张云雷,因身体原因退出相声舞台,转做教学工作。要说你爸也是头倔驴。本来你师父求了你师爷师奶,说是要给他寻个合适的搭档,让他站桌子外边逗哏的。谁成想,他见你师父退出已成定局,便请了个长假,说什么怀双胞胎辛苦,要在家陪你妈待产。那会儿大家想歇一阵儿也成,反正合适的搭档,也得好好琢磨。哪知道你们兄妹出生不久,他就悄悄儿的跪在你师爷门前,要学单口儿,上书馆说书去。这期间,不少人揣测他俩裂穴,多难听的话都说了,俩人都跟没听见似的,一个真就认认真真的教孩子们太平歌词,那个就勤学苦练单口儿。”

    这是个挺长的故事,杨小天听的也是云里雾里的,裂穴什么的,他之前在网上也看到过,自然不敢问父亲,只暗暗想,所谓裂穴,不是指俩人都另找了搭档吗?

    “唉,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左右你师父既同意了,我就好好张罗这场摆枝,也正好捏一捏当年那些人的烂嘴。”回想起那阵子的流言蜚语,郭麒麟还是一肚子气难平。

    “诶,我听您的,郭叔。我爸跟我师父当年的事儿,我不知道,也不多问,但我知道,他既让我来,自有他的道理,我既来了,也不会让他失望,您也放心,我会好好待我师父,其实跟师父相处这几天,我发现,他就是一…”

     杨小天压低了声音“纸老虎。”

     郭麒麟噗一下笑了“好孩子,你有这觉悟,我倒真放心了,那天你来,我也是紧张的不行,这些年,就没人敢提让他收徒的事,也就你爸了。你们爷儿俩呀,哈哈哈,虎父无犬子啊!”

    郭麒麟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了一下二楼“这几天,你上去过没?”

    杨小天摇头“郭叔,我东西搬进这个小楼那天,孩子们就悄么声的告诉我,二楼是禁区,千万不能踩。”

    “禁区那是对别人说的,说起来,你师父有没有跟你提什么条件?比如这园子里的一切不许告诉你爸?”

     杨小天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好像没特别提不能告诉我爸,他原话是不能让北京知道,父母至亲也不行。”

    “屁!还不能让北京知道,偌大个北京城,他唯一瞒着的就是你爸。我们这群人也没出息,他说啥是啥。”

     郭麒麟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听的杨小天是一头雾水。“郭叔,我爸跟我师父不是十年搭档吗?”

    “对啊。”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俩有任何联系?”

    郭麒麟想,这事,到底怎么着,可能还得这俩人自己跟孩子说。

    “是啊,为什么他俩二十来年没联系呢?现在你来了,应该可以帮我们解开这个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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