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apple呀

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

如果(卅六)

嗨,我来了~~

今儿的刊头,就说一句话吧:希望,宝宝们开开心心的在lof看文,粉cp,嗑九辫儿;快快乐乐的在微博刷相声,追演出,给他俩打call

如果➡卅五

⬇纯粹脑洞,跟蒸煮无关,不要上升,爱你们❤

卅六

2044年初春,草长莺飞的时候,“九郎,哥,你说,要是这园子以后都只有咱们俩人了,会不会很可怜?”趴在他爱人腿上的张云雷,显得百无聊赖。

打41年,孩子们上大学起,这俩人断断续续的游历了祖国的大江南北,果真就红尘作伴活的没羞没臊了。他们甚至为了陪儿子报道,以旅游为名,逛了厦门,游了三亚。饶是幅员再辽阔,可去的地方也不过是几百万的土地,何况还有些是杨九郎死活都不许他再去的?

“那不能够,小天儿不说了么,至多在南边儿念了研究生,准回家来。”杨九郎把右手随意的搭在他爱人的腰上,这些年连养带保,这人的身子总算没见什么明显的消耗。

“那就是说,至少还得有三年,死孩子才舍得回来。”张云雷愤愤,打小儿最乖顺的儿子倒长成了个叛逆的拼命三郎,死活去厦门,八匹马拉不回来的犟。

“你呀,也是跟自个儿过不去。眼见着孩子都要毕业了,还跟这怄气给谁看呢?何况,后来不也是你吐口儿允了,他才填的志愿?”杨九郎顶不耐烦他爱人这副口是心非,报志愿的战火烧了两天,他甚至上演了“绝食”这种幼稚的戏码,闹得俩孩子都瘪着嘴哄,说“干爹,您别生气了,我哪儿都不去了,您让我报哪儿我报哪儿还不成么?您吃饭吧,好不好?”才露了比傻子还傻的笑容。

“那我不允还能有别的法儿?这孩子打小儿就懂事儿大度,凡事不跟妹妹争宠不说,还处处维护。到了儿,就考大学的问题上,算是坚持了一下儿自己,我还能真瞅着他留个终身的遗憾不成?”张云雷心说,我不是没办法么?但凡有二一个主意,我都恨不能把他们兄妹俩都绑身边儿,揣兜里。

“要不说您是好爸爸呢,所以,您现在嫌这园子太冷清,绝对不是又动了什么心思。”杨九郎心想,你要说搬回北京去我都不带怪你的。

“……”张云雷被噎了个正着,他想说要不咱去厦大旁边儿买个小房子住住,等孩子毕业了,咱再一起回来。可这话,明明就跟杨九郎口中的“好爸爸”产生了矛盾。

“你呀,就是呆不住的性子。这几年新学员的唱门儿功课除了太平歌词莲花落又都陆陆续续的转回到传习社去,还不是大林不想你累着?”杨九郎虽没猜中他爱人的小心思,却也有另一重的担心。

来淏园学功课的孩子已经被递减到十个上下,且不出半年准回京去,张云雷就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起初两年还好,在于T大的课之余,天津曲艺团每一次外地演出他都陪着他沿途吃吃逛逛。再加上总有些真人秀乱七八糟的综艺节目找他去做嘉宾,使得这人真真正正待在园子里的时候实在不多。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不止把来跟我学唱的孩子减了又减,还准备把曲艺团的演出也都给我辞了,真当我不知道嘛?”张云雷翻了人一眼的同时把自个儿腰上的手抓进手里,拿头到尾的掰着玩儿。

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春节去玫瑰园给师父师娘拜年的时候,杨九郎特地跟郭麒麟商量,尽可能减少他的工作量的问题,当年的神兽宝宝才把悄悄的替他辞了天津曲艺团的外地演出这事说了出来,就是这么一个状似漫不经心的举措,都让人在最短的时间里有了察觉。

“怎么着?不上台演出您心里痒痒儿啊?”杨九郎一语中的,他还真是心痒。

“我主要也是怕自己发霉了。”张云雷不知道怎么解释心里的失落。照理说,这种生活状态是他过去五十来年的人生中不曾有过的静谧:心尖上的人,挚爱的事业,无人打扰的日常和梦寐以求的平淡。偏偏,他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像是儿女长大了,不再需要他的焦虑;又像是对自己越来越没有社会价值的恐慌。

“天津这干燥的天儿您要是都能霉了,那咱更不能去福建了。”杨九郎抻出手指刮了张云雷鼻梁一下儿。

“杨九郎,你总这也不让我去,那也不让我去的,明年小天儿毕业我是去还是不去?”张云雷蹭一下儿坐起来,实在懒得理他爱人。

“明年毕业咱干嘛去?他又不离校,再者,您当小孩儿呢,毕业还要家长去观礼?”杨九郎从来没想过要去参加儿子的毕业礼,主要,湿气重的地方,以后就是他们两口子的禁地,天塌下来,都不能往那种地儿跑。

“张老师,郭老师来了。”张云雷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回他爱人的话,老杨推开门站门厅喊他。

“好嘞,知道了。您忙您的去,甭管他。”张云雷说着话,人却朝门口迎。

“别甭管啊,要不是老杨,我这会儿可能连大门儿都进不来呢。张云雷,你的待客之道都哪儿去了?”一边儿往里来的郭大班主,一边儿接茬。

“您还客呢?”张云雷眉眼弯弯的看着进门的郭麒麟,“客给我带什么礼来了?”

“带什么礼带礼?一天到晚就知道礼。”郭麒麟白了张云雷一眼,绕过他,大刺刺的走沙发跟前儿坐下,“呦,舅妈,您也跟家呐?”

“那可不嘛,我现在不是你老舅的小跟班儿么。”张云雷是郭麒麟的什么,得看他怎么称呼杨九郎。

“得得得,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了。还小跟班儿,您都多大了,自个儿心里没点儿数么?”郭麒麟靠近沙发靠背,仰脸看走回他跟前儿的张云雷,“老伯伯,我给您找了个真正的小跟班儿,您上上眼,要是说的过去,就把杨九郎辞了吧。”

“郭麒麟你可忒不地道了啊,怎么着,人都是卸了磨杀驴,您这磨还跟眼前儿摆着呢,我就没什么用了啊?”杨九郎本想起身去烧水,给他老板泡茶,一听这话,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这话儿说的,有年轻儿的驴,谁还要您这头老倔驴?”郭麒麟不以为然的笑。杨九郎算不算倔驴不需要讨论,这头驴到底有多倔,倒是可以开个会争辩一下儿。虽然,他是真心感谢这人轴到骨子里的倔。

“诶诶诶,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啊,合着我是磨啊还是栓驴的绳儿啊?”张云雷坐郭麒麟对面儿,猛翻白眼儿。

“您必须是绳儿啊,要不然杨九郎整天围着你转却半点儿近不得身还不得憋坏了啊?”郭班主小火车呜呜呜启动。

“郭麒麟,我怎么瞅着院子里站个人似的?”尽管张云雷已经年纪一大把,人世间所有污漆抹糟的事儿都已经历了个遍,还是对有些话题堂而皇之的逃避,当然,郭麒麟不是一个人来的,倒也是事实。

“我就说你们两口子一天一唱一和的没好事儿吧,虽然说这天儿早不冷了,可也不能让人孩子一人跟院子杵着啊。”郭麒麟坐直了身子,“我才不说了么,给你找个小跟班儿。我去叫进来啊?”

张云雷跟他爱人交换了个眼神,心说,我要不提一嘴,他这天儿能聊到明儿这前儿。杨九郎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内什么,你先等会儿,哪儿就小跟班儿?”眼见着郭麒麟要起身去叫人,赶紧出言制止。

“嗨,瞧我这急性子劲儿的。这孩子吧,用我爸话儿说,就是,送小辫儿身边儿去吧,让他找找自个儿当年的影子。”郭麒麟两眼放光的解释。

“我当年什么影子?是摔御子啊,还是放录音啊?”张云雷复又站起来,朝门口儿走。

“这我就说不清楚了,反正我爸原话儿就那么说的。我呢,也不瞒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再过俩月初中毕业,说啥不念了……”

“嘛?初三了都?这不当年的您么?”张云雷一边儿走至门厅一边儿笑着打断郭麒麟的话。隔着雕花的玻璃,又看了一眼廊下站的笔直的少年“有...十五?”

“嗯,差不离吧。”走近的郭麒麟推开张云雷跟前儿的玻璃门,扬声叫“聪聪,你进来。”

“诶。”被唤作“聪聪”的少年,应声而来,步履轻快。到张云雷面前,毕恭毕敬行了礼“老师好!”

“学员?任务?”张云雷盯着这个叫他老师的孩子,问的却是郭麒麟。

“也是,也不是。”郭麒麟故作神秘的转身往回走,“聪聪,是我说啊,还是你自个儿说啊?”

“您说吧。”少年声音清亮,言辞恭敬。

“成,那你去烧壶水,泡个茶,我们坐着说。”郭麒麟轻飘飘的看了一直没发言的杨九郎一眼。

“诶呦喂,郭班主您这是臊我呢啊,人孩子初来乍到的,哪儿就给你烧水泡茶了?”杨九郎起身朝厨房去。

“杨老师,您告儿我地儿,一回生二回熟。给长辈端茶倒水本也是我该做的。”聪聪很自来熟的跟着杨九郎进了料理台。

“这...哪儿有我当年的影儿?”张云雷有些目瞪口呆,多自来熟一孩子啊。

“我爸说有自然是有,你呢就慢慢儿的发掘吧。过两天儿,社里会把今年份儿的孩子给你送来,你就先让聪聪跟他们同吃同睡,回头儿有什么事,咱再沟通呗?”郭麒麟明显的卖关子。

“我还以为,今年就给我派来一个学员呢。”张云雷松了口气儿,说“你进门之前,我还跟九郎聊来着,你减了我那么多工作,是想让我长毛啊?”

“长什么毛?有杨九郎在,也不可能给你长毛的机会啊。”郭麒麟不理他老伯伯的卖惨。

“他是神仙啊?”张云雷不满。

“他不是神仙,但他是你的神仙。这么些年,若不是他跟身边儿,细心体贴。你以为自己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满世界折腾呢啊?”每回见面儿,郭麒麟都忍不住仔仔细细的瞧了又瞧张云雷的走路姿势,以及时间速度。

“怎么不能?我是钢铁侠,就是这么抗造。再说,我怎么折腾了?”张云雷后知后觉的get到了“折腾”这个词儿。

“……你啊,就死鸭子,嘴硬。”郭麒麟沉吟片刻,终是没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也许,真就跟杨九郎说的似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车啊船的暂且不表,郭麒麟亲自送进淏园的这个少年,用往后的很多年告诉张云雷,他身上确有很多他的影子:有一把好嗓子,且领悟能力极强,京评梆曲学起来无一不精。

比较出乎张云雷预料的是,此后经年,每逢张云雷生辰那碗长寿面再不用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讨了,这孩子的手艺堪称一绝。

最出乎张云雷预料的是,44年末,T大小礼堂那场名为“雷声”的曲艺专场结束下场的时候,这孩子愣是吊着个小脸儿塞到他右手一根棍儿,说“要不,杨老师就亲自上来扶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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