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apple呀

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

如果(卅九)【最终章】

嗨,我来了~~

 
 

⬆看见上面的黑括号了么?如果没看见,我就提醒一下。没错,这就是结局了。(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没有老到谁也不认识谁,更没有老到携手赴黄泉。不得不说,这跟我开篇写“如果”时候的设想是相悖的,当我写到我角儿梦见自己老年痴呆的时候,有个妹纸已经几乎猜中了我对结局所有的设定(当然,这不奇怪,细腻如她,总是能一针见血的看出我想表达的每一个细节)。内时候我也没打算改变初衷,把“如果”和“最后”融为一体,是我自以为聪明且完美的脑洞。

 
 

机缘巧合下,我有幸拜读了橘子树大大的“一生的故事”,然后,彻底改变了我最初(后来发现或者认为)有些变态的设想。于是,决定听从 @flying 这个给了我“如果”脑洞的妹纸帮我重新规划的结局。

 
 

今天这章,可能会让人觉得匆匆而烂尾,也可能会让人觉得不知所云杂乱无序。把故事的结局设在一个他们两个身体都还算健壮的年岁本就让我不知道该在哪儿收笔。何况生活,大都不会有太多的天崩地裂或者海枯石烂,这故事开头就是平淡如水,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让它在更加平淡无奇中结束。

 
 

今天的刊头有些啰嗦了哈?打完以上文字的时候,我有种如释重负的释然,也有种前路茫茫的无措,有些忐忑的想知道这个倾注了我多过“最后”很多倍的心血的故事有没有感动到读过它的你们。如果有的话,可以用你们喜欢或者习惯的方式告诉我么(比如,来个情真意切的长评神马的)?对于有宝宝说想看“三世同堂”,我只能说要不是你想太多了,就是我想太多了。只能期待我万一哪天突发奇想的番外了。对,万一,只能万一。目前,“如果”不承诺番外。

 
 

就这样吧。再次感谢提供“如果”脑洞的 @flying 

,以及每一个曾认真读过这个故事的你。❤


➡如果卅八

 
 

⬇纯属脑袋,不涉蒸煮。请不要上升,爱你们




 
 

卅九

 
 

“祝爸爸们情深意长共白首,七夕节快乐!”2053年8月20号,农历的七夕节,张云雷和杨九郎坐在即将起飞去往哈尔滨的商务舱里,头挨着头看杨小天发来的罗马许愿池旁的小视频,笑的见牙不见眼。

 
 

“哥,咱俩这,算共白首了不?”

 
 

“还不算,再过20年吧。”杨九郎抬手捋了一把张云雷因为不肯挑染而有些斑白的发丝,给“白首”下了全新的定义。

 
 

“好,那就,再过二十年。”张云雷歪着脑袋想了几秒钟,转回头看向杨九郎时,下定决心一般,加深了眉眼的弧度。

 
 

“手机关了吧,空姐儿都来催一回了。”杨九郎强自甩掉他从张云雷沉默那几秒里解读出来的深意,转了个话题。

 
 

“如果...”张云雷收了手机,把脑袋靠在杨九郎肩头“二十年以后,咱孙子,能上大学了吧?”

 
 

“那我得告儿小天儿逍骁多玩儿几年再要小孩儿。”杨九郎拉起张云雷右手,放进自己的两个掌心里。心想:如果看见孙子上大学是你的愿望,那我们就让他再晚点儿实现。

 
 

“诶?杨九郎,你是不想我看见孙子上大学是么?”张云雷生怕人看不见,特特的把脑袋抬起来,瞪。

 
 

杨九郎笑眯眯的把人脑袋摁回自己肩头“您那,就把心撂肚子里头,您肯定是能见着咱孙子上大学的,我还想看着你跟操心小天儿双双内样儿的操心咱孙子的终身大事呢。”

 
 

“噗...”张云雷被逗笑,人一对小夫妻蜜月旅行还没结束,他俩倒是连“孙子”的未来都开始畅想上了。

 
 

哈尔滨是多么适合养老或度假的城市吗?应该不算。所以直到跟张云雷走进老冯帮忙租的这个临江高层杨九郎也没想明白他爱人为什么就选在了中国最冷的省会来小住。他那个身体条件实在不适合往这么北的地方过冬。纵然,哈尔滨冬季的供暖比其他任何他们住过的地方都早很多。

 
 

“祖宗,咱真要跟这儿住个一年半载的?”在一起这些年,杨九郎对他爱人的称呼可以说是与时俱进的,说不准什么时候起,当年的“小祖宗”已晋升为如今的“祖宗”,总归是一个比一个不好伺候。

 
 

“嗯啊。”张云雷大刺刺的坐进客厅的沙发里,明亮的落地窗,可以让他足不出户的欣赏过江索道上来来回回的缆车——老冯果然是心细周道之人,租房子这种事都能办的如此贴心。

 
 

“你是怎么突然就想来哈尔滨的呢?”杨九郎坐人身边儿,抓起左腿有一下儿没一下儿的给人按摩。天津飞哈尔滨自然不远,可他们从家到机场,再从机场到现在的住处也是耗去了大半天儿。不知道这双腿脚儿受不受的住。

 
 

“哈尔滨多好啊,有松花江,有哈啤,有大咧吧,有红肠,还有德云社。”张云雷一根一根掰着手指头数来哈尔滨的理由。

 
 

“您还落一样儿,还有秋林的糖呢。”本不爱吃糖的人,却对秋林的酒心巧克力有莫名的好感,杨九郎不止一次怀疑,这人爱的主要是巧克力里边儿的酒心。

 
 

可这哪个地方还没几个特色小吃啊?就张云雷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这些理由,换到南京甚至是长春,都是同理可证的。

 
 

“可不嘛。”说起这么多吃的喝的,张云雷把俩手攀上杨九郎的胳膊,笑的极其谄媚“九郎,打今儿起,咱俩的民生大计可都指着你了啊,你可不能把我饿瘦喽。”

 
 

“得嘞,我努力吧。”杨九郎有点儿头大,张云雷大概是可着德云社云鹤九霄里有一头算一头,唯一一个自己不会做嘴还特别挑的人。

 
 

当年跟南京住院,打能正儿八经吃饭起,但凡有一手好厨艺的师兄弟轮到南京园子,都自动自觉的领了个“兼职”——给国舅爷做饭。就这,晚上视频的时候,人还躺床上哼哼唧唧的跟他抱怨老冯的宫保鸡丁淡了,彪哥的铁板牛柳又咸了的。

 
 

后来回了北京,挑嘴的毛病有增无减不说,还得了师娘口头上的支持,说“小辫儿这身体且得好好儿将养呢,回头请个营养师正经的给排个食谱。”由此,就跟得了尚方宝剑的钦差大人一般,任多大牌的厨师在玫瑰园掌勺,都能被这位爷挑拣出个把毛病来。

 
 

无奈,调换着花样儿的调理了一溜十三招,人还是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惹得师父痛心疾首:这简直是对粮食的大不敬!

 
 

“说起来,你当年录那个网综,跟餐桌上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搞得一帮小姑娘巴巴的跟着学,黑暗料理界倒是又推出不少后浪来。”但凡跟张云雷有关的往事总能让杨九郎忍俊不禁。

 
 

“你才乱七八糟,我那说的都是有根有据的,而且是大厨亲自把过关的。再说,很多人都说好吃呢。谁像你,整天就知道炒饼——九郎,我饿了。”一说到“炒饼”俩字儿,架还没吵完,张云雷都顾不上了,他爱人爱吃了半辈子的炒饼,做起来也堪称一绝。

 
 

“饿怎么着啊?我就知道炒饼。”杨九郎拿小眼睛翻他。

 
 

“可是,我就爱吃炒饼。”张云雷抱着人胳膊摇啊摇,刚在来时的路上,他分明看见这人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食材,包括炒饼用的饼。

 
 

“撒娇,多大岁数了还撒娇?这要儿是跟孩子们面前,看你臊不臊得慌。”杨九郎嘴不对心的说。面对张云雷的花式撒娇,他从来缺乏抵抗及招架能力,一直受用至今。

 
 

“这不是没跟孩子们面前么。”张云雷不以为然。这是他从前跟台上跟这人说相声的时候练就的技能,中间儿有那么一段时间断掉了。没处施展的时候,就靠脑子里那点儿回忆聊以慰藉,也一度因为怀疑是自己用几年的时间透支了一辈子的快乐,而懊恼沮丧。不成想,这傻啦吧唧的小眼睛竟自己撞上门儿来了,暗自窃喜的同时,自然是变本加厉的往回讨。

 
 

“张云雷,你赶着在孩子们回来之前往外跑,到底是怕人逍骁不好意思啊,还是怕你自个儿施展不开啊?”杨九郎歪着脑袋看他爱人。略向上四十五度角的斜视,是张云雷看他时惯常用的角度。明明等量的身高,这人偏偏乐意降低自己的高度来斜着眼看他,有点儿痞痞的撩拨,又有点儿漫不经心的坦然。每次跟这样的一双眼神相遇,他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猿意马。

 
 

“就您这双小眼睛,也想学人家暗送秋波?是不是忒不自量力了点儿?”张云雷微笑着抬起右手去摸杨九郎不再光滑细嫩的脸颊,极轻的摩挲。全然没有心底那点儿小心思被人戳破的尴尬——他当然不尴尬,张云雷是谁?打小儿到大的尬王。从来不介意自己讲的冷笑话有没有人听得懂,也绝不会在自己没get到笑点的前提下去刻意捧别人的场。何况,“你乐意长年累月的跟孩子们在一起生活?”

 
 

“不乐意啊,所以我当初是想撵他俩去市里住的。”杨九郎说的“市里”,是离学校很近的教师公寓。虽然,孩子的资历差着,但薛微动点儿心思并不难实现,毕竟苏逍骁一家好几口人都在那个学校任职。无奈张云雷先他一步说通了逍骁跟父母,同意把新家安在淏园。

 
 

于杨九郎而言,最理想的生活场所是只有他跟他两个人的“世外桃源”。现实当然很难找到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如斯“圣地”,只要孩子们有自己的住处,淏园还是可以勉强算作这样的人间仙境的。

 
 

结果,人又名正言顺的收了聪聪,淏园“德云传习社曲艺学堂”的帽子大概一时半会也是摘不下去了...所以“您是特地把淏园留给小天儿跟,聪聪?”前后这么一串,杨九郎总算是读懂了他爱人不常用的小聪明。这样堂而皇之的“渡假”还真是一举两得。

 
 

张云雷弯着他笑眯眯的眼睛,一脸的理所当然。

 
 

吃了炒饼的张云雷午睡之后又嚷着要吃锅包肉,这么高难度的菜系在淏园都是不常吃的。一则油炸不健康,二来张云雷也总嫌厨师做的不够正宗——打老杨回家养老之后,张云雷眼里已经没有优秀的大厨了。

 
 

“锅包肉的话,咱可真得找个店儿吃去了,我这水平做完了被你嫌弃不说,再影响了食欲是正经。”杨九郎哄孩子似的跟人商量。

 
 

“成,完了咱俩正好跟江边儿散个步再回来。”张云雷表示没有异议。

 
 

“散步?”杨九郎表示“震惊”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了,他要说去中央大街逛逛俄罗斯商店啥的,可信度还高些。

 
 

“对啊,松花江多美啊,又是这样浪漫的日子。”

 
 

松花江美不美倒在其次,要说这日子浪漫,杨九郎是完全赞同的。2013年的今天是他跟他角儿正式组队的日子。四十年弹指都几挥间了?“如果,咱俩一直跟台上说相声,没准也能像师父跟谦儿大爷似的,搞个四十年纪念专场嘛的。”

 
 

“杨九郎,在我见过的人里,论对相声的热爱程度,你绝对能排上前三。”所以,我当年是笃定了你会寻个新搭档继续安安稳稳的说相声的。

 
 

“前两位是谁啊?”杨九郎没否认,只是对“第三”这个排名存有异议。

 
 

“这还用问?必须是郭麒麟跟他爹啊。”

 
 

“行吧。”杨九郎一听战胜自己的这俩人,当即把心底那点儿不服摁了回去,说师父把毕生的精力全部奉献给了相声都不为过,那个个子不高的小老头儿若不是因为对相声近乎偏执的热爱,又怎么可能把“德云社”这块招牌从无到有刷的金光闪闪的?那郭麒麟为了相声连书都不念了,更是让人甘拜下风。

 
 

2054年阳历年之后,张云雷收获了一份意外的礼物——这个他跟杨九郎住了小半年的不足白平米的小高层,成为了他名下的房产。杨九郎说是新年加生日礼物的时候,张云雷没问他爱人花了多少钱把这房子买下来的,只是在嘴上埋怨他“乱花钱,败家”的同时,脸上却乐开了一朵花。

 
 

打八月份来哈尔滨,俩人就没去过别的地儿。

 
 

圣索菲亚门前看孩子们喂鸽子几乎成了张云雷生活中最大的乐趣。鸽子们三五成群或俩俩相伴的低头啄地上的谷子的专注劲儿或者孩子们脸上烂漫而纯粹的笑容,都是他坐在长椅上消耗掉半天甚至更长时间的理由;横跨松花江的索道则是杨九郎的最爱,俩人甚至破天荒的办了VIP年卡——大概也是张云雷缠着工作人员要办年卡的架势使杨九郎悟到了他爱人要在哈尔滨长住的心思。

 
 

“哈尔滨不是一个适合过冬的城市。”杨九郎曾轻描淡写的提过一嘴,漫说张云雷这身子骨,就土生土长的哈尔滨人如今都扎堆的往海南去过冬。

 
 

“为什么?可着全中国,你能找到第二个比哈尔滨的冬天还美的城市么?”张云雷皱着眉头反驳。

 
 

杨九郎想说当然能。四季如春的城市才能算美吧?寒冷的冬天看得到红花绿草的城市才算美吧?可显然他爱人不这样想。

 
 

“我喜欢哈尔滨的纯粹,喜欢哈尔滨的春花冬雪,也喜欢跟你一起无人打扰的这份恬静。”

 
 

张云雷隔窗欣赏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雪花“你不喜欢么?”

 
 

“喜欢啊。只要是有你,对我来说,哪儿都可以喜欢。”作为土生土长的帝都娃,杨九郎从来没特别喜欢北京以外的任何城市,在遇到或者说爱上张云雷之前。天津作为他爱人的故乡,自然有理由在短时间内迅速占据他心里“最喜欢的城市”之一的位置。

 
 

“内句很文艺的话怎么说来着:爱一个人,恋一座城——杨九郎,”张云雷回头看沙发里坐着的跟弥勒佛似的爱人“对我来说,天津是出生并成长的地方;北京是工作并实现理想的地方;哈尔滨...是梦开始的地方。”

 
 

杨九郎微微的愣怔了一下,张云雷的“梦”,是指跟自己一起吗?“角儿,您这辈子做了太多的梦了吧?”

 
 

“是,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自己会有多少乱七八糟的梦?可一辈子又很短,短的都来不及留存有些梦就消失了...我出事之前,最后一次哈尔滨演出,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简直是刻骨铭心了好么?杨九郎后来反反复复的想,哈尔滨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人在临走之前的那场演出泪眼婆娑的唱了“心云”。别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哪特么有什么“前女友的承诺”,他那个不咸不淡的处了几个月的前女友根本不是把他甩了,而是被他甩了。“说起来,我当时没稀得问,后来没机会问,您那天的心云是怎么个茬儿?”

 
 

“心云...内天,我好像跟后台听见咱妈给你打电话,问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吧。”张云雷有些难为情的笑了,他清楚的记得,杨妈妈当时在电话里声情并茂的说你们德云社的优良传统就是早婚早育,怎么到你这就变了?你那么崇拜你师父,怎么这方面就不能好好儿跟着学学?然后,杨九郎特别好说话的回答“成成成,您说的对,您放心,我学,我肯定好好儿学。”

 
 

坐一边儿刷微博的自己当时只觉得手机屏幕亮的晃眼,脑子里翻来覆去只剩下一个念想:杨九郎如果结婚了,我是不是就不能再跟台上撒娇耍赖欺负他了?

 
 

“……”杨九郎起身走到他爱人身边儿,抬手揽上他的肩膀,“这么说,您内时候就憋着怎么把我据为己有了?”诚然,张云雷是个优秀的演员,甚至在某些领域当的起一个“家”字。但他从来没想过,当年两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国舅爷竟然已经有这么高超的演技了。略一沉吟,他又觉得可能不是这人彼时的演技多好,当局者迷吧,自己内时候顶看不惯他整天跟别人鬼混,又怀揣着怎样的心思呢?

 
 

张云雷把脑袋往杨九郎那边歪了一下,很自然的跟他挨到一起,“我吧,从小到大也没想过把任何喜欢或者特别喜欢的东西据为己有,哪怕是人。内时候也真没觉着你有多重要,就是感觉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慌,而已。”

 
 

“对,主要是我越来越发现没你不可。”杨九郎心里明镜儿似的,倘若当年自个儿没带着俩孩子强势进驻淏园,他跟张云雷的“爱情”大概就只能活在CP粉的脑洞里了。这人甚至已经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

 
 

所以,越想,他悄无声息的找老冯商量买这房子的决定越是英明果断的。

 
 

“我猜,你刚才想说的那句话可能是: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BGM: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

        手心里的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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