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apple呀

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

如果(壹十)

嗨,我来了~~

有声“最后”宝宝们听着可还过瘾?从前没听过任何有声读物的人现在都有点依赖那个东西了,很多看的时候可能忽略掉的细节,都被主播一字不漏的念出来,感觉非常棒。表白一朵甜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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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零九

⬇故事里的九辫全是我胡编乱造的。不涉蒸煮,不上升,爱你们❤



壹十

杨九郎回房的时候,客厅里那座座钟刚刚敲过新年的第一个一点。张云雷也只比他早躺下一个冲澡的时间。

尽管只早二十分钟,杨九郎上床才发现,张云雷已经呈半睡半醒状态了。略抬了下人的脑袋,把左胳膊从他脖子底下穿过去,张云雷颇心领神会的往后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正式会周公去。“磊磊,小天他妈白天打电话说带汤姆回来过春节,想带俩孩子玩几天,你怎么看?”

“哪天啊?”

“说看我们,如果初一可以,明儿一早就来接。”

“你是孩儿他爹,我看什么?您看好了就成。”张云雷沉默半晌,就在杨九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突然不咸不淡的给了个不像回答的回答。

“这叫什么话?是谁前儿才说,这俩孩子现在是杨九郎跟张云雷共同的孩子的?”

张云雷没吱声。他想,前儿还有个人说要带俩孩子跟我一起回天津受审呢。

“张云雷,你是不是又哪儿不痛快了?我顶烦你这个劲儿你知道么?有什么话咱不能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你非跟那儿憋着,憋来憋去,指不定又憋出个什么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杨九郎知道张云雷的脾气心性儿,也正因为如此,才更生气,或者说心慌。生怕他又憋什么大招。还真应了一句老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张云雷翻个身面对面的看着杨九郎。一双丹凤眼里清明一片,哪还有半分睡意?“我干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了?”

“我要不这么说你,你能舍得转过来看我一眼啊?我就寻思吧,她要是把俩孩子接去住几天也好,一来咱晚上吃饭的时候你也看出来了,这俩孩子应该是想妈妈了;二来呢,我合计孩子跟她走了,我不正好跟你踏踏实实的回天津去见爸妈么?咱总拿孩子当挡箭牌也不是个事儿不是?”

张云雷将信将疑的盯着杨九郎的眼睛看了半天,问“真这么想的?”

“那还有假?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肚子的弯弯绕?再说了,我下楼给妈拿礼物顺便把车送停车场的时候,接的她电话儿,也没答应她,不得回来跟你商量商量么?”

“那,明儿一早,咱们都走了,留妈一人儿多孤单啊?”张云雷一直说自个儿先回天津也是这个原因,大过年的,老太太一人在家守着这么大个房子,怪可怜的。

“嗨,这有什么的,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过的。就之前,我们也要去姥姥姥爷家啊。再说,不还得给师父师娘拜年什么的。”

“早知道,去日本的旅游团应该报个早点儿的,妈有处的特别好的姐妹么,约着一起去才热闹。或者,翔子,咱给妈找个老伴儿吧。”张云雷这心都操碎了。

“您打住,找老伴儿这事不可能了。你没看见我爸照片一尘不染的跟那摆着呢啊?一天八百回的擦,诶,说起来,吃饭前,我妈让咱俩去她屋给我爸敬杯酒,您跟那儿嘀嘀咕咕半天,叨么什么呢?”

突然转了话题,张云雷兴趣缺缺的又要翻身回去找正确的睡觉姿势。这把可没那么容易了,人在杨九郎怀里,哪是想怎么动就能怎么动的了的?被强制固定位置以及姿势,他只能闭上眼睛硬着头皮说“我困了,睡吧。”

“张云雷,别让我采取非常手段啊。”杨九郎嘴上威胁,手也没闲着,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骚他痒。

“诶,你别闹,一会儿把妈吵醒了。”张云雷左扭右摆的躲,自然也躲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儿。“也没说啥,就,跟爸说,让他放心,我会跟你一起好好儿照顾妈,好好儿爱妈,连他那份儿一起——翔子我都想好了,今年母亲节,咱送她个钻戒。她保准更高兴你信不信?”

张云雷的话匣子一打开,便自顾自的往外突突,等他说完才反应过来杨九郎似乎有些安静。扭头一看,这人眼眶微红。“翔子,你干嘛啊?我最近发现你怎么这么容易感动呢?”

杨九郎抹了一把脸,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同往年的除夕一样,母亲会在开饭前让他去给父亲敬酒布菜。不同的是,今年让张云雷跟他一起去的。这人端端正正的站在父亲照片前,倒了酒,小小声嘀咕半天,然后一仰头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了,就要跪下磕头。得亏他及时捞住,这腿脚,能不跪的地方尽量不跪的好。好说歹说,恭恭敬敬的鞠了躬才算完事。

“翔子,你知道吧,我当年退出相声舞台,并不是因为什么腿疼脚疼。”张云雷把脑袋往人胸前蹭蹭,闷闷的说“但凡事,得有个合理的理由不是?”

“所以呢?”杨九郎知道他想说什么,偏明知故问。

“所以,你别总把我当个病秧子成吗?我这身上的伤,这些年,早好的七七八八的了。论年龄,我还比你小上两岁半,怎么总整的啥啥不能干似的?”张云雷觉着,必须得把这个问题说清楚,要不然他整天把自己当大熊猫一样的护着,干点儿什么都得偷偷摸摸的。

“甭跟我甩片儿汤话,张云雷。你如今脑子是真比从前快了,知道我接下来要说啥了哈?我今儿就明明白儿白儿的告儿你,以后,不行再抱双双跟小天,还亲亲抱抱举高高,你还真把你自个儿当奥特曼了啊?下回要再想锻炼身体,您抱我,您举我,我这分量才能达到锻炼身体的指标。你听见没有?”杨九郎总算是把一早上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为嘛啊?你要说让我一把抱他俩有点儿难为人,但一个一个来,真不叫事儿。不信,下回我在你面前举一个你瞧瞧。”张云雷表示不服。

“也甭下回,你要真有那体力,咱现在就干点儿别的,也算您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瞧了。”杨九郎压低了嗓音,拿小眼睛暧昧的看他。

张云雷吓得翻身就要跑,被人手脚并用的桎梏在怀里,继续威胁“想跑?人都在哥哥怀里了,还想往哪儿跑啊?啊?”

“杨九郎你无赖,流氓,这是一码事么?我为了哄孩子高兴,就累点儿也不嫌累。你算干嘛滴,啊?”行动受限的时候,张云雷通常会逞口舌英雄,不管怎么说,不能输了阵仗。

“好家伙,您今儿这是第二次说我流氓了啊。我要是不干点儿什么,怕是对不起这雅号啊。”杨九郎作势要把手往人睡衣里探,被张云雷拼死抵着,也就没了下边儿的动作。“说,错了没?”

“额...错了。”虽然也不知道错哪儿了,总归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知道错儿就好,以后,还敢不敢举高高了?”杨九郎当然是逗他,这一整天下来,连坐车带哄老太太,又包饺子又守岁的,可把这位爷累傻了。嘴上不说,可他这几年在淏园日子过成什么样儿,想也知道。何况,再有几个小时,又得赶回天津,面对一大家子的老老少少,不把精神头儿养足了哪儿成?

“举高高这个事儿,真不碍的,你要相信我。”张云雷做垂死挣扎。他太爱看双双和小天在他头顶笑开一朵花儿的样子了。与其说那是在哄俩孩子开心,倒不如说是在哄他自己开心。

那年,他在北京妇产医院手术室外边儿的一个犄角旮旯,眼睁睁的看着小小的两个娃娃被护士一手一个的抱出来,又眼睁睁的看着杨九郎哭的跟个孩子似的,还眼睁睁的看着他颤着手接过孩子……距离不太远的那么一眼,对于近视加闪光的张云雷来说,真是连孩子们的眉眼儿都看不真准。然后,就是半个月前的淏园门口了。

一晃四年多,如果非说这四年多他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没能参与这俩孩子的成长。大林或孟孟,或其他任何师兄弟带来两个孩子的每一个消息,都让他后悔当初的决绝。若就无欲无求的在身边儿陪着他,是不是还能捎带手的拐俩儿女?他本以为这遗憾要带进棺材里了,却在36岁生日这天,收获了这样大的一份礼物。

他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日打开门看见这俩孩子并排站他跟前儿时的震撼。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郭麒麟知道他想这俩孩子,遂故弄玄虚,悄悄的把俩小崽带来天津给他过生日。结果杨九郎压低了嗓音的命令,简直让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待郭麒麟把一切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说给他听之后,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要把这四年错过的,统统补回来。这声“干爹”岂能白叫?

“那也不行。就是不行。说破大天去,也不行。”在关乎张云雷健康的问题上,杨九郎异常坚持。

“翔子,双双跟小天出生那天,你为啥要打电话给郭麒麟?”

杨九郎被问一愣。他那天确实给郭麒麟打电话了。他本来想给怀里这人打的,可又怕人不接电话,或者再怼他一句“关我啥事?”而摁了郭麒麟的电话号码。可人全程没说话,片刻后变成忙音,加上后来见面郭麒麟也没提这茬,他便以为自己当时太激动了,可能电话根本没接通。“你咋知道我给大林打电话了?”

被张云雷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杨九郎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语气坚定的问,“那日,是你接的电话?”他在脑子里略过一遍,才猛然惊醒一般,“我说怎么那么寸,我刚给大林挂了电话儿没多会儿功夫,九涵就打电话问我跟哪儿呢,现在看来,这小子是真鬼啊。”

张云雷嘿嘿嘿的笑,“不说你傻,连我声都听不出来。”

“你说话了么?”

“我喂了啊。”张云雷记得,他当时见是杨九郎电话,心里想着挂断,却鬼使神差的划了接听,就尽量模仿郭麒麟的声音“喂”了一声。

“诶,我去。你这一说,可不咋的,你明明喂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我特么后来以为没接通呢。张云雷你行,这事你都能特么淡定成那样儿。你知道我当时咋想的么?我就想,张云雷,你特么要是在我身边儿多好,是你自个儿说的,要给我儿子当干爸——张云雷,你不会,跟董九涵,一起去的医院吧?”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甫一出现,便铺天盖地了。

此时,怀里的人,悄悄的点了下头,把左手搭到杨九郎的身上,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什么,杨九郎瞪着眼睛琢磨半天。

他说的是:还好,我没让自己错过你人生的任何一个重要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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