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这部电影的都知道,这当然是把🔪
我自己也没想明白究竟为什么,这部电影戳中我的全部泪点,我跟个傻子一样从头哭到尾。另外,有两个以上的人跟我说这电影三观不正。我可能光顾着哭了,完全没看出来?🙃
⬇不涉蒸煮,不上升,爱你们❤
2033年8月20号。张云雷杨九郎合作二十周年纪念演出,在刚刚修葺竣工的沈阳奥体中心综合体育馆举行。近六千张门票早在开票当天,被抢购一空。
许多许多没买到票的网友纷纷在俩人超话留言说“一对相声演员,火了这么久,还火成这样,也太不厚道了!”
甭管没买到票的观众说什么,怎么说。票数有限,狼多肉少是不争的事实。
“翔子,又十年了。”坐在运动员休息区改成的演员休息室的沙发里候场的张云雷,双眼含笑的看着手机屏保上的一双小儿女——杨九郎的,这俩小崽儿,到年底整好十岁。
“可不嘛。又一个十年,真好,你还在。”同样双眼含笑的杨九郎看的是眼前的一双笑眼。手机屏幕被眼前这人熄了摁亮,再熄再摁亮,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不知道多少回。
“这话,该是我说吧?真好,你还在。”眼见着手机屏幕又熄灭,他抬眼看杨九郎“得亏双双跟小天这眼睛随了咱媳妇儿。”
“这么些年了,您挤兑我都不带换个样儿的?”杨九郎佯怒。他当然不可能真生气,十年前,他把人从裂穴的边缘,或者说,人把他从北京站拽回来那天往后,他就没再跟张云雷发过脾气。不对,是没生过气。他在心里压么悄的纠正自己。
2023年8月20号晚上,北展十周年纪念专场结束的时候,时针已堪堪划过了十二。
演出很顺利,一众助演、助理等工作人员各自回家。董九涵又主动请缨要送他俩回家,张云雷没拒绝,杨九郎转了一圈眼珠子,也没拒绝。
“先送你翔子哥。”坐到后座儿上的张云雷吩咐。
董九涵颔首。杨九郎狐疑,“送了你再送我更节省时间吧?”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的。
“没事,晚了九涵就住我屋。大林不在,我去他屋。”张云雷闭着眼解释。杨九郎猜他是闭着眼睛的,鸭舌帽压的太低,他其实连人表情都看不见。
“那,今儿站太久了,你回去别糊弄自个儿,水放热点儿,在浴缸里多泡会儿——九涵,你看着他点儿。把师娘从国外带回来的精油给他倒点儿,不止疼也能缓解疲劳不是。”眼见着要到自家小区门口,沉默了一道的杨九郎忍不住嘱咐。
董九涵点头说“好”之后,杨九郎推门下车。
“翔子。”一直没说话的张云雷突然坐直了身子叫他。
杨九郎下了车本也打算看着他们离开自个儿再进去。被车上的人这么一叫,他倒挪了脚步,从副驾这边儿转到驾驶座后边儿。“诶。”
张云雷隔着落下一半的车窗说“我最近,脚疼的厉害,医生说再不能一站个把钟头儿了...咱俩,散了罢。”
话音未落,董九涵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绝尘而去。
杨九郎被张云雷最后一句话震了个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着车子的尾灯消失在视线里。
他掏出手机,拨张云雷手机号:转了语音信箱;再拨董九涵号,也转了语音信箱。
“艹!”这特么不是开玩笑,毕竟今儿不是愚人节。再说,张云雷从不过西方的节日,连生日都按农历的过。
他坐在小区门口附近的长椅上,前前后后捋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得出了“张云雷蓄谋这场分离已久”的结论。为了论证自己的结论,他掏出手机又先后拨了张云雷和董九涵的手机号,结果跟二十分钟前一致。
他走到马路边,拦了出租车,直奔北京火车站。
“哥,真不回玫瑰园啊?”董九涵第三次问后座的人。
“怎么着,你是不想收留我啊?”张云雷不答反问。
“不是,我不怕您不舒服,在我那儿睡不踏实么?”问完这话,董九涵就后悔了,他今晚,在哪儿也不可能睡了吧?
不知道是“踏实”这样的字眼儿触碰到了张云雷的泪腺,还是他整好在这个时间点卸下了伪装,把黑色的鸭舌帽用力往下拉,盖住了整张脸的同时,眼泪就跟着无声息的往下淌。
董九涵透过后视镜不真切的看见张云雷压下了帽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扭开了电台,却不成想夜间主播彼时正在放的是,陈奕迅的《十年》。
董九涵第一反应是关掉收音,却听后座儿的人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大点声儿。”
就像杨九郎捋明白的,张云雷谋划刚才杨九郎下车时的那句话,已经很久了。久到什么时候他自己都懒得去算,久到明天早上,还有一枚炸弹会由德云社官博账号引爆。
为什么要散?在他把这个想法第一次跟郭麒麟说的时候,第一次跟姐姐姐夫说的时候,被问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我太爱他了,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两口子双宿双飞举案齐眉了?说杨九郎要当爸爸了,我实在不想给我爱的男人的儿女们当干爹?对,杨九郎的媳妇怀孕都不能算德云社的喜讯了,因为更大的喜讯是肚子里边有俩,而且已确定是一男一女。
郭麒麟到底是一张床上睡过的交情,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原因,说“张云雷,翔子结婚那么多年没孩子,今年初突然就怀上了,不会也是你的功劳吧?”这话听起来像台上的包袱,自个儿搭档媳妇怀孕了,是张云雷的功劳?
还真是。杨九郎被双方家长催生催的几欲撞墙的时候,张云雷说“翔子,你当爸爸还是我再搞出点什么来,你选一个。”
翔子同志很聪明的选择了前者,他家张老师“再搞出点什么”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大,他可不想好容易有所好转的睡眠跟他白白。
杨九郎的选择当然在张云雷的计划之中。打南京南之后,他跟他搭档越来越像亲生的了。因为杨九郎对他的关心和爱护常常让他怀疑自己是一个处处需要大人照顾的幼儿园小朋友,还是小班的那种。
因为,17年开始,杨九郎明示暗示了好多次“张云雷,我特么发现,我爱的是你。”尽管,那个时候的杨九郎已经是法律上的有妇之夫。
兜了不小的一圈,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个人心里竟然也有自己,张云雷足足兴奋了两年甚至更久。他甚至认定了,2017到2020年之间,是他有生之年,最开心快乐的岁月。因为社里给他俩安排了数不过来的演出,他有非常多的时间跟他心尖上的这个小眼巴查的男人混在一起,台上演夫妻,台下如夫妻。
杨九郎甚至在某一次的酒局过后,趴在酒店的床上说“张云雷,我如果把你睡了,你是不是才能属于我,永远?”
内时的张云雷不敢深究,说这话的杨九郎是醉着的,还是醒着的。可他在心里默默的回答“杨九郎,不用把我睡了,我也属于你,永远。”
杨九郎“把张云雷睡了”这个宏图大志最终也没能实现。俩人就维持着“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姿态,各怀心思的过着。
杨九郎开始在台上用暗语试探着告诉张云雷,自己想离婚的时候,是张云雷开始真的有心事的时候。每次有这样的暗示,鞠躬谢幕到了后台,杨九郎都会被他家张老师狠狠的骂一顿。
当“催生”这个话题从杨九郎家扩大到社里的时候,张云雷的心事彻彻底底的击垮了他原本自欺欺人的小确幸。
先不说他和他搭档的爱能不能得到社会的认可。那个全程最无辜的女人,可是他台上说的最顺的“咱媳妇儿”。张云雷自认不是什么善人,可这样掩耳盗铃般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是他心头最尖锐的一根刺。
于是,他在心里悄悄的做了一个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过的决定。并一步一步的付诸行动。
还能怎么办呢?从来不信命的张云雷,打在南京的病床上醒来开始,就信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他认命的看着杨九郎回家“造人”,认命的看着这个好消息被扩大再扩大,认命的决定离开……
“哥,你快看朋友圈。”董九涵急促的声音自前座传来,张云雷才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董九涵家小区的停车场。
张云雷摘下帽子,呼噜了一把脸上没来得及自然干的泪水,抓起早被他丢在一旁的手机,点开了微信,朋友圈。刷了一条又一条干微商的师兄弟的媳妇儿们的广告之后,杨九郎的一张照片非常不合时宜的怼在了眼前,点开大图的一瞬间他脑子都懵掉了,因为那图片配了一句话“张云雷,如果再也找不见你,我的世界就变成了灰色”。
杨九郎所处的位置,赫然是某火车站的送客平台。很显然,刚刚分开不足两个钟头的杨九郎只可能在北京站。“九涵,快,去火车站。”
张云雷一边吩咐,一边摁了2号快捷键。电话的待接听提示音显得漫长而刺耳。
“喂。”在他几乎要挂掉重拨的第五声“嘟”之后,杨九郎的空旷的声音让他想起来,呼吸是要自主的。
“杨九郎,你特么要干什么?”张云雷听见自己的声音尖锐的像一把刀。
“您不是把手机关机了么?”杨九郎靠着送客平台的栏杆,不紧不慢的问。
“少特么跟我废话,我问你要干嘛,你特么没听见啊?”张云雷这把好嗓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就派上了用处。
“不是我应该问您要干嘛么?”杨九郎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平静,难道,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么?
“杨九郎,我特么再问你一次,你想干嘛?”张云雷吼得自己耳膜嗡嗡响,可他顾不了这么多,他太害怕杨九郎那条朋友圈背后的意思了。
“张老师,您真在乎我要干嘛么?”杨九郎仰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也可能有,城市污染,加明亮的北京站,让他很难找到哪怕是那颗北极星。
“杨九郎,我求你,别闹成吗?”张云雷的声音带了哭腔。
杨九郎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若有似无的泪水说“张云雷,你如果跟我裂穴,我就从你看见的这个位置上跳下去,到不了明儿早起,我跳楼的消息就会铺满大街小巷。至于我是死是活……”
“你特么放屁!杨九郎,你要是敢跳下去,我下辈子,下下辈子,往后的所有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杨九郎的“听天由命”被张云雷生生的噎回了肚子里。
“这不重要了。张云雷,如果往后的人生,你既不睡在我的右边儿,也不站在我的右边儿,你认为,我还会在乎谁不原谅谁吗?”杨九郎眼睛里的泪水,成溜的往下淌,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威胁张云雷,还是在恐吓他自己。
“我在乎!杨九郎,我求你,我求你行吗?”张云雷颤抖的不止是声音,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的董九涵默默的把踩油门的脚又向下使了把劲儿。
张云雷跌跌撞撞的跑到北京站送客平台的时候,看见杨九郎靠坐在栏杆旁边,又哭又笑的像个傻子。
可他觉得,自己肯定比杨九郎更像傻子。于是,他冲到杨九郎面前,一手薅起他的衣领子,扬起右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可谓使了吃奶的劲儿,打的杨九郎顿感眼冒金星。
“嘿嘿嘿”但是,他却笑的愈发灿烂了。“你现在赶来也没有用,张云雷,你要是跟我裂穴,我保证这世上不会再有杨九郎,至于有没有杨淏翔,是什么样儿的杨淏翔,就得看命了。”
“你放屁!”张云雷跌坐在杨九郎面前,双手拼命的抱住他,哇的一声哭了“杨九郎,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杨九郎!”
“翔子,你内时候是真的要跳下去么?”散场回酒店后,张云雷躺在床上,想起来俩人候场时候的那段不完整的几句对话。
“说不好,”另一张床上的杨九郎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当时可能只是想把你骗去,但你如果就铁了心要跟我裂穴的话,完全失去了希望的人生,对我可能也没什么吸引力了。”
张云雷直直的看着这个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挽救了拆伙的人。不知道是该感谢他的重情重义,还是该愤恨他对自己的残忍。
社里花了大价钱及时有效的把那个夜晚发生在日吞吐量几百万人的全国第一火车站上的事完全封锁。结果自然是这俩人被师父在书房骂了个狗血淋头,额,这词儿好像不大恰当,反正是这意思。
张云雷用了往后十年的时间,也没想明白,当时自己是怎么头一昏脑一热就答应了他“不散”的诉求。
2023年末,还在北京妇产医院手术室外边儿,“跟个傻子一样”陪在这人身边儿等着那对双生子出来。这话,是在杨九郎给孩子们请满月酒的时候,张云雷作为干爹,在酒桌上举着杯子对自己深刻而准确的评价。
2025年末,张云雷在父母及姐姐姐夫殷切的期盼下,结了一回婚。也不知道是聚少离多的生活状态还是他始终心不在焉的精神状态导致了这场利益联姻的最终失败。
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张云雷法律上的妻子说“在这场婚姻里,你确实战胜了我。可,这有什么用呢?在感情上,你又是谁的赢家么?”
张云雷微笑着抬手签字,既是利益联姻,财产分配什么的自然是在婚姻之初就谈妥的。所以,究竟谁是谁的赢家,见仁见智吧?
至于感情上,谁赢了谁。他早都不在乎了。谁让内个人莫名其妙的闯进他的心房时,就被他反手锁了门,且弄丢了开锁的唯一一把钥匙呢?这,大概,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失去婚姻的张云雷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可怜而孤独的。因为,这些人终归是不够了解他。
当年哭死哭活给儿女尤其是儿子,取了个那么矬的名字的杨九郎还为此深深的自责了一阵子。尽管,他的自责在张云雷看来虚伪成分居多。
包括杨九郎在内的所有人究竟怎么看待张云雷连“棉婚”的棉都没续上的失败,张云雷都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因为,他工作之外的所有精力都投注在了杨双双跟她哥哥杨小天的身上。打两个小宝贝奶生奶气的第一次叫“干爹”开始,张云雷心里再容纳不下第三个人。他是这样跟杨九郎说的,人的心就拳头那么大,如今既然住进了杨家的龙凤胎,孩子亲爹就可以有多远滚多远了。
可想而知,俩孩子跟干爹好的常常让亲爹眼红嫉妒,若自己不是当事人,他都要怀疑,到底谁才是亲爹。
“花无百日红”的道理,经历过生死,又经历过大红大紫的张云雷自然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为避免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尴尬事件,他把没有商演的日子都搁在后台全心全意的打理八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亲力亲为,甚至在轮园子出差的时候,都尽可能的跟着南京东北的跑,即便甚少带他搭档,即便自己也不是天天上台。
“张云雷,你后悔吗?”杨九郎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后悔什么?张云雷不知道,若说后悔,他这才走了一半的人生需要后悔的事儿何止三两件?若说不后悔,他比谁都明白,这世上,哪有可以后悔的事?“你后悔吗?”
“我后悔。”杨九郎掷地有声,“我当年如果没听师父的话,现在的你我,绝不是如今这个样子;我当年如果没听你的话,现在的你我,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我那晚如果直接搭晚班飞机去了南京,现在的我们也不是如今这个样子。”张云雷当年戒烟的时候,每犯了烟瘾,就会塞一根阿尔卑斯进嘴里。以至于,烟瘾戒了,糖瘾来了。
杨九郎被张云雷的话噎住。他知道“那晚”是哪晚,他也知道,如果张云雷并没看见他那条设了分享权限的朋友圈,结果,远比现在要悲哀的多。因为,在师父书房受训的时候他才知道,如果没有他半夜闹这一次,8月21号一早,德云社官博账号会发公告,“张云雷退出相声舞台。”
“所以,如果,没有如果。”张云雷咯嘣咬碎了嘴里草莓味的棒棒糖。
该说的别说了
你懂得就够了
真的有某一种悲哀
连泪都不能流只能目送
我最大的遗憾
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没有句点已经很完美了
何必误会故事没说完
还能做什么呢
我连伤感都是奢侈的
我一想念你就那么近
但终究你都不能陪我到回不去的远方
原来我很快乐只是不愿承认
在我怀疑世界时你给过我答案
我最大的遗憾
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没有句点已经很完美了
何必误会故事没说完
还能做什么呢
我连伤感都是奢侈的
我也想念你就那么近
但终究你都不能陪我到回不去的远方
原来我很快乐只是不愿承认
在我怀疑世界时你给过我答案
我感觉到幸福是看见你幸福
曾经亲手把时间变慢
可惜我们没有等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