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apple呀

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

如果(廿)

嗨,我来了~~

发了今儿这篇,手里一点存货没有了,如果写到今天,整二十章。其实已经超过《最后》和《师父》的总和。也有小可爱劝我说这本来也是一篇随时可以完结的文。可固执如我,总想把我心里最美好的假设全都铺平垫稳的给《如果》里的他俩。无奈,这些天脑洞枯竭,没有故事可编,所以,后天有没有更真的随缘,什么时候更更不一定。希望从开篇一直在默默等它的宝宝们可以原谅我不得不放慢的脚步。😘

如果我去看《镇魂》小说,可能就真的一只脚跨进腐女的大门了,谁来拉我一把(我说的是往回拉)?我站且只站九辫cp,是因为对两位蒸煮的无处安放的爱!

如果➡壹九

⬇不涉蒸煮,不上升,爱你们❤



廿

回北京之前最后一次推张云雷去楼下抽烟——他常常为此鄙夷自己,一方面见天儿在人耳边儿碎碎念,戒了吧。另一方面却在听人说要抽烟的时候,二话不说帮人坐轮椅上,颠颠儿的推人下楼。

“翔子,我听说,你领证了?”坐在轮椅里的张云雷深深的吸了一口深蓝色烟嘴的细烟。

“……嗯。”杨九郎犹豫着答了一声。

“你可不够意思,这么大个喜事,我这个做搭档的却是听别人说的。”张云雷微笑。

“嗨,这有什么喜不喜的。不就一个本儿么?”杨九郎坐在长椅上,说的云淡风轻。

“也对,领不领证也就是个形式,说起来,另一个形式什么时候办啊?”张云雷问。

杨九郎略想了下“另一个形式”是什么,说“不急,怎么着不也得等您恢复好了,给我挡酒去啊。”

“那我要是一辈子都恢复不好呢?”

杨九郎没想到张云雷会这样问,那个在台上从来不会让话把儿掉地上的现挂大王,竟突然语塞。

“你当初跟我搭档的时候,明明不情不愿的,怎么终于有了个换搭档的机会,又跳着脚的拒绝了呢?”最后,还是张云雷换了话题。

“嗨,此一时彼一时——谁跟你说我当初不情不愿的?”杨九郎早把那个不咋待见张云雷的自己抛九霄云外去了。

“呵呵,在聪明人的眼里,除了自个儿,其他人都跟傻子无异。”张云雷转动轮椅,去垃圾桶旁边,熄了烟头。

“怎么着,您是认定自个儿站不起来了啊,还是不待见我啊?”杨九郎起身去把这人的轮椅再转回来。

张云雷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说“回吧,我累了。”

直到出院回京,杨九郎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张云雷要诅咒自己“一辈子都恢复不好”。

看上去很漫长的复健,摧残的不止是努力的张云雷,还有陪着他的人,的意志。杨九郎始终努力做被摧残的那个人,哪怕是其中之一。

他没想到,张云雷的坚韧近乎疯狂。任额头一茬接一茬的生出豆大的汗珠子,也不会开口说疼。甚至,拧到一起的眉头都是他有一次临时赶去才撞见的。而眉头上挂着的两颗几乎要挨到一起的汗珠子,还没来得及把彼此碰落,就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被迫分开,问“你不说今儿不来吗?”

那一年的北展大封箱,他五味杂陈的托着张云雷的右手,打侧幕条走出来,张云雷不仅以德云八队队长这个全新的身份被师父隆重介绍,他们两个还第一次在大封箱上说活。好死不死的,是杨九郎一直颇抵触的《歪唱》。

翻场结束之后,坐在侧幕条皱眉的张云雷,让杨九郎第一次有了发火的冲动。

春节还没到,张云雷就给杨九郎打电话说,他刚认识一个拍婚纱照的摄影大拿,专出国外外景。年后整好空了一个档期,他就替他定下了。

杨九郎莫名其妙“谁说要拍婚纱照了?”

“你也没说不拍啊,这大师牛着呢,约上不容易,你赶紧去跟咱媳妇邀功吧。”台上的段子,偶尔会被张云雷拿到台下来。

挂了电话,杨九郎第二次有了发火的冲动。因为,彼时,“咱媳妇”正坐在他对面。

八队小开箱演出,队长的搭档却非常不凑巧的去国外拍婚纱照了。杨九郎这“好男人”形象彻底坐实,一个不会为了工作委屈妻子的好男人。

在跟国内连线的时候,杨九郎透过不稳的网络,听张云雷唱那首他一直不爱听的《心云》,看粉丝疯狂的拍照招手。第三次有了发火的冲动,因为他听见张云雷躲过麦克风,特别小声的说“翔子,今儿是我最后一次唱这歌,祝你幸福。”

回国后的杨九郎又一次陷入了两头跑的局面。剧组,三庆园一面是不能推,一面是不想推。饶是如此,他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张云雷被人挤兑——在他眼里,所有不顺着张云雷说话的捧哏位演员,都是在挤兑他家张老师。

2017年3月26号,杨九郎把所有“要发火的冲动”付诸了一次行动,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次。

俩人那晚使了《论捧逗》。几乎所有的内容都是预先设计好的。现场效果也非常不错。可连翻场一共在台上站了一个半钟头的张云雷坐在后台的沙发里,费了半天劲才把内联升从右脚上扥下来,杨九郎瞬间就炸了。他不是很友好的把所有还没走的师兄弟包括九涵,一并撵出了后台。

“张云雷,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红么?”这话,说多狠便有多狠,他心知肚明。

张云雷果然被震住,怔怔的看着他,继而扯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可不嘛,我连南京南站都跳了,我容易吗?”

杨九郎想说,鬼知道你特么为什么跳下去的。但话到嘴边还是换了内容“呦,您还真指着一跳成名呢?”

“对啊,能不能火不就看这一嘚瑟了么?”张云雷一颗一颗的解大褂扣子,语气非常的事不关己。

“那特么为啥拖我下水,您这一跳必火了都?”杨九郎就靠着桌子看着他。

“谁拖你下水了?师父不是要给你换搭档么?不是你自个儿一副贞洁烈女的架势,死活不换么?”脱掉大褂,他起身去挂——这活儿,打八队开箱,张队长就没亲力亲为过。可杨九郎就狠了心,看着他有些跛的往衣架子那挪。

“不拖我下水,我干嘛紧赶慢赶的扯证?还非得在咱们开箱那天去拍那个见鬼的婚纱照。这特么不都是你安排的么?”

“杨九郎你说话要讲良心。帮你定婚纱照知道我舍了多大的脸么?您连本儿都领了不该拍照么?话说回来,不是您怕我讹上您,趁着我人还在病床上躺着就赶紧把证领了么?”张云雷挂了衣服扭头就怼杨九郎,有些话大概是嘴先于大脑做了反应,以至于杨九郎眼见着他脸上蹦出恨不能咬断自个儿舌头的可笑表情。

“所以说,我如果没领证,您准备怎么讹上我?”杨九郎走到张云雷跟前儿,虽只是平视,可他在体重以及气势上绝对压倒这人。

张云雷略移了半步,想从杨九郎身边闪走的意图被识破,就只能看着杨九郎跟座山似的,堵在自己身前。他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翔子,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哪儿来的邪火儿,可能这阵子两头儿跑太辛苦了,要不,我给你放几天假,回去歇歇吧。没几天咱三宝就开始了。”

“咱俩谁需要休息?啊?当个队长,把你能耐的不知道咋嘚瑟好了,特么跟不要命似的扎在三庆园,一场活不站够一个钟头儿就跟有人罚你钱似的。就这个耗法儿,你真以为别人会夸你敬业捧你上位是怎么着?”一听要放自个儿假,杨九郎这火又起来了。可他始终惦记这人又肿起来的右脚,终是没忍住的拽了把椅子让人坐下。

“对啊,我特么就是想红想疯了,想的命都不要了。成么?可这跟你杨九郎有什么关系?”坐在椅子上的张云雷气势上彻底输给了居高临下的杨九郎。

“以前可能没关系,但是打你在南京醒过来,打我……”杨九郎想说打我领了证就跟我有关系了。可这话又怪怪的,于是他说“张云雷,打师父要给我换搭档我没同意开始,你的一切都跟我有关系。”

“呵呵。”张云雷轻飘飘的干笑两声“您真逗,换不换搭档,是您自个儿乐意的,关我屁事儿!”

“因为是你!”杨九郎掷地有声的吐了四个字,因为是你,我时常被噩梦惊醒;因为是你,我不换搭档;因为是你,我开始患得患失;因为是你,我才害怕失去。

“杨九郎,你知道你这四个字儿,是什么意思么?”张云雷仰视他。

“跟你理解的是一个意思。”杨九郎的小眼睛直直的盯进张云雷的一双凤眼里。

“我知道,有些话,我可能没资格说,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可能将来更没有。我也没指望非得说出来让谁听。但我今儿要告诉你,张云雷,扯证结婚,是师父的意思。他说,那样对咱俩的形象和热度都有好处。我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能在我右手边儿站着,就是老天爷最大的恩赐。别特么说让我结个婚,就让我自个儿从南京南跳一回,只要是为你好,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儿的。可我看不了你这么作践自己,从北展大封箱开始,到现在,你自个儿说,你落着正儿八经的休息了么?”

杨九郎的长篇大论把张云雷震傻了。他看着杨九郎半天没反应过来该怎么接话,或者该接什么。

可他傻愣愣的表情在杨九郎看来,无异于“表白被拒”,虽然他顶着个有妇之夫的名头的表白隐晦的让人很难往表白那个层面想。又或者说,在这个问题上,颇有些自卑的张云雷根本不敢往那个层面想。

空气凝滞的有些尴尬。张云雷伸手去裤兜掏烟,才发现水裤还没换下来。

杨九郎本能的要去给人拿烟,想想又立在了原地。他躬身蹲到张云雷面前,“张老师,我求你,别这么玩儿命了,成吗?”

张云雷低头,看见杨九郎小眼睛里蓄满的泪水,突然问“杨九郎,你是在可怜我么?”

杨九郎呼噜一把脸,一边起身去拿张云雷的裤子,一边说“您要是觉着是可怜,那就当可怜。反正,我为了您都把卖身契签了,您也该可怜可怜我不是。”

“张老师,我第一次跟您告白,您真听成了可怜您?”杨九郎靠在沙发背上,呼噜一把靠在自个儿怀里的脑袋。问的有些忧伤。

张云雷翻楞一下眼皮,似在回忆“第一次告白”这个事儿,后微挑了下眉头说“你以为?您是钢铁直男,有个感情深厚的刚领了证的媳妇,我能怎么理解?”

“怎么理解,也不能说我可怜你啊。我怎么不可怜别人儿去?”

“那是我给自己想到的最有面子的解释。当初跟我搭档您都老大不乐意的,就跟我特么是什么土匪恶霸,逼良为娼似的。”张云雷第N次摁遥控器,继续重复他唱《子期听琴》的那几分钟。

“我内时候,不是对老艺术家心有怨念么?”回想当初,杨九郎也觉着自己特幼稚。自个儿唱不好,还怨人家唱的忒好了是个什么酸葡萄心里?

“怨你大爷。你多少师兄弟都是跟着我的录音学的,谁学成你那样儿了?我第一次在后台见你,听大林说你考试的时候唱《鹬蚌相争》砸了都没当回事儿,那么一小段儿,能砸哪儿去?后来事实证明,真是只有我想不到,没有杨九郎砸不到啊。”每次提起这事儿,张云雷都觉着哭笑不得的。打他当年跟在郭麒麟身后,参加四队队内聚会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小眼巴查的杨九郎不待见自己,可他一直没想明白是为什么。直到后来,很好很好了,才从人口中得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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