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apple呀

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

如果(卅一)

嗨,我来了~~

看来愿意或者喜欢跟我直接交流的宝宝不多,建群的事儿,再议吧。欢迎私聊勾搭🙈

来的有点频繁,也没啥可唠叨的了,先这样吧🙊

如果➡

⬇纯属脑洞,不涉蒸煮,不上升,爱你们❤



卅一

年会结束当晚一家四口就直接开车回了天津。

杨双双紧张的小表情一点儿没落的掉进张云雷透过后视镜的眼睛里。出乎杨九郎预料的是,他爱人全程只字未提年会上那首惊了四座的《恋人未满》。

更加出乎杨九郎预料的是,张云雷跟没发生这件事一样,欢欢喜喜的张罗年货,该过年过年,该给压岁钱给压岁钱,该串门串门。

时间滑进2036年四月份的时候,院子里那棵法桐绿了叶子,杨双双跟哥哥新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也出了成绩。

跟嫩绿色的叶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杨双双同学灰突突的脸色,月考砸了,砸的很惨烈。最可气的是,杨小天一如既往的高奏凯歌。这样,她就找不到任何合理或非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这场滑铁卢。

她自作聪明的逼迫杨小天回家不许提考试的事儿。就以为瞒天过海了。却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周日的午后,被请进了小黑屋。所谓“小黑屋”其实是她干爹(可能还包括亲爹)的衣帽间。因为特殊的设计,这房间虽然有十来个平方,却没!有!窗!户!所以,白天进来也是需要开灯的,可即使开灯,也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干爹坐在唯一的沙发里,神情严肃的欢迎她,“双双,坐吧。”

“额……”杨双双看了一眼干爹对面那个她和哥哥当年来淏园时干爹给他们买的小椅子说“我还是站着吧。”虽然,这小椅子还是可以装下她的屁股的。

“坐吧,干爹仰着头看你怪累的慌的。”张云雷双肘拄在膝盖上,微斜着脑袋看眼前的小姑娘。当年在大门口见她第一眼的情景,早已烙进了脑子里,不到一米的洋娃娃一样的小人儿,转眼就亭亭玉立了。而且,还是心里装了个少年的亭亭玉立。

杨双双看着干爹眼里的意味不明,愣愣的应声坐下。“干爹……”

“不许撒娇。”张云雷强自稳了下心神,严厉的开启了这场他酝酿许久了的,终于有机会了的谈话“月考,成绩怎么样?”

将近晚饭时分,杨双双才从干爹的小黑屋里出来,红着眼眶,把自己锁进了房间。一直守在干爹门口的杨小天缩了缩脖子,都没敢问妹妹到底怎么了。

晚饭的餐桌上,杨爸爸装傻充愣的发现了气氛的微妙“呦,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还是双双的自发电蓄电池不续航了?”

“爸爸,嘘...”杨小天非常体贴的小声提醒亲爹,毕竟,淏园谁最大?杨双双?那是他干爹封的!所以,最大的其实是封了最大的那个人——他干爹无疑。

杨九郎笑眯眯的看了儿子一眼,心领神会的噤了声。下午书馆有演出,所以,家里发生了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当然,这是官方解释。

闺女最近小半年的变化,他跟他爱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知道怎么解决才是问题中的问题。青春期的孩子,说轻了可能跟没说一样,说重了又怕搞出什么闪失来。俩人冥思苦想了好久,却被老天砸了个机会出来。

“你别管,我先去吓唬吓唬她。”杨九郎想,恩威并施,既然他爱人死活不愿意当“严母”,那就让他来当“严父”吧。何况,这丫头这几年的无法无天,他老早就想归置归置了。

结果就是,他“武力解决问题”的宏愿被无情镇压。并在下班回家当天领略了空前的低气压,且,这低气压持续了近一个星期。

“你怎么跟双双谈的?”杨九郎心里是忐忑的,闺女打出生,就没因为一件事伤心难过两个钟头往上过。

“……”张云雷几次三番的歪着脑袋看他,眉眼含笑。就是不给正面回答。

“张老师,我就是好奇,咱家双双这是怎么突然转性了。”杨九郎不敢问的太直接,怕他爱人误会,又实在想知道爷儿俩到底关小黑屋里聊了些啥。

怎么谈的呢?张云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爱人。反正一没骂人,二没打人。“说了一下午,你也知道我记性眼儿不好,都忘的差不多了。唯独记着一样儿,你到时候看吧。”

张云雷所说的“到时候”指的是期中考试。这也是杨九郎后来自己悟出来的——在杨双双期中成绩出来的时候。

神奇的是,杨双双的不苟言笑也伴随着这场期中考试宣告彻底结束。那个活泼爱笑,吵吵闹闹的淏园一霸又回来了。

“张老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跟杨双双签了什么口头协议?”认识张云雷二十多年,这人身上的优缺点他闭着眼睛都能数出几箩筐,唯独没想到,他还有做政工的天赋。随随便便跟冯家公子聊几句,人孩子真就老老实实的该干嘛干嘛。这又随随便便跟自家闺女聊几句,学习成绩就能突飞猛进的进。

“什么口头协议?哪儿那么多口头协议?杨九郎,闺女是我们自个儿的。”躺竹躺椅里的张云雷透过茂密的法桐叶子,仰望影影绰绰的夜空。

“所以呢?”杨九郎侧着身子看他爱人。如果说一个月前的花式追问多少有对闺女的担心,那现在的直接提问真真就是好奇心使然了。

“也没什么。”倒不是诚心卖关子,主要张云雷真不知道该该从哪儿说起。

那天把双双叫进小黑屋,单纯的是想制造一个紧张的氛围。打当年的上幼儿园风波之后,张云雷就没在孩子们,尤其是双双面前板过脸儿。而且,就他自己来说,学习成绩好坏也不是衡量孩子好坏的标准。他甚至不真的认为学习好有多重要。

可杨九郎的态度让他明白,为人父,需要负的责任不仅仅是给孩子提供优渥的成长环境。更要让她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必须做的。

所以,小黑屋的严厉多一半是装出来的。大概,也只有在那样一个相对闭塞的环境下,他才能像模像样的做个严父。

杨双双果然被他的严厉唬住了。当然,可能月考的成绩已经让孩子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那天的谈话其实进行的很顺利。无非就是张云雷把戏文里那些个大道理小道理用他的语言方式复述了一遍。小丫头因为从来没听过干爹讲这些,倒听的津津有味。

只不过,谈话将近结束的时候,张云雷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双双,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杨双双呆怔怔的被干爹杀了个措手不及,她几乎脱口而出“就是每天都想看见他,想起他会笑,想跟他在一起做任何事。”

张云雷当然知道闺女这个“他”指的是谁“可,你又凭什么知道,或者说,凭什么相信他也是喜欢你的呢?”

“因为他……”杨双双想说,因为他那天唱了一生有你。却突然住了嘴。轩轩哥哥打她跟小天上初中,就变的忙碌起来,很少来淏园不说,来了也不大跟她玩,甚至很少主动跟她说话。饶是杨双双足够自信,也不是很确定,年会那天,那歌,到底是不是唱给自己的。

“双双,想不想听听干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张云雷看着闺女的眼神温柔如水。

“……”杨双双想说,还不就是每天跟爸爸两个人没羞没臊的样子?可这话,她只能腹诽。

“干爹喜欢的人是你爸爸,这毋庸置疑。可干爹的这份喜欢,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卑微而忐忑的。”张云雷骨子里对爱情,或者说对杨九郎的爱情的不自信,纵是好哥们儿如郭麒麟,也只是猜测个一二。

“为什么?”四岁之前的很多事杨双双都不大记得了。记忆里的大多数都是干爹怎么对亲爹颐指气使,亲爹怎么对干爹唯命是从。恰恰是俩爹这种和谐的相处模式,让她打小便相信爱情的美好。可任谁也不可能相信干爹对她亲爹的爱是卑微的啊。

“为什么呢?干爹到现在也记不大真准了。我只记得,跟你爸爸一场说相声之后,我变得越来越勤奋积极。无论是背词儿,还是对活,都卯足了劲儿的练。生怕被你爸撂台上,或者自个儿失误出事故。”

“其实,内时候干爹也不赖,可着全社上台演出的师兄弟,我虽然不是最能说的,但我是最会唱的啊,可站你爸身边儿,我老是莫名其妙的心虚,觉着配不上他,哪怕是出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误,都感觉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那种。”

“开始我以为因为当年一回社里,就听你林叔把人夸的天上仅有,地下难寻。后来渐渐的发现,我其实,只是不自觉的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

“再后来,我才明白,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想让这个人看见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得到他的赞许或者肯定会让我无比的开心——哪怕,这是一个鹬蚌相争那么小的段子都能唱的面目全非的人,也不影响我听见他的赞许时心里灌了蜂蜜一样的甜。”

“我喜欢的这个人,在别人看来,可能并不出色,甚至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他却是我眼里最棒的。”

“正因为我眼里心里都是优秀的他,我才更加努力、勤奋、甚至刻苦,——双双,干爹说这些话,你现在未必能懂。但是,我相信,你心里喜欢的那个人,必定也是出色甚至优秀的?”张云雷说了很长一段话,才问了闺女一句。

“嗯。”杨双双的情绪整个陷在干爹的独白里,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看上去,当然,实际上也确实很傲气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卑微的心思。她也从来没想过,喜欢一个人,要先优秀了自己,才配得上心里那个优秀的他。

所以,这大概是杨双双在谈话当天“红着眼眶把自己锁回房间”主要的原因。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是最容易被纯粹的情感打动的。

而后来的沉默寡言,张云雷猜测大概是她在心底暗自下决心的一种表达方式。所以,杨九郎的再三追问他都没法给正面回答,他并不敢肯定对双双这招“隔山打牛”是否能够收获预期的效果。

何况,他总不能把那些年埋在心底的小心思,拿出来跟他爱人分享吧?怪不老好意思的。

“诶呦,您还不老好意思?还有您不老好意思的事儿?不是您台上说我没带过环儿的时候了啊?”
杨九郎心说,这话要搁别人未准儿能信,打18年下半年开始,这家伙就原形毕露的在台上撒欢儿了,没有他不敢说的话,没有他不敢接的茬儿。当然,有些话,观众可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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